第(1/3)頁 樊鐸勻到七點半才到家, 愛立從廚房里聽到敲門聲,立即跑過去開門,笑問道:“怎么回來這么早?” “今天出外勤, 結束的早些。”正說著,一抬頭就看到謝林森站在廚房門口,微微抬著下巴, 朝他看著。 看到謝林森也在,樊鐸勻還有些意外, 出聲問道:“什么時候到的?” 謝林森笑道:“怎么, 意外吧?當初我問你認不認識一位姓沈的女同志,你怎么回我的?想不到有一天我還能出現(xiàn)在你家吧?”謝林森今天跟江珩聊天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這件陳年往事, 當時自己收到樊鐸勻回的電報,激動的不得了, 好嘛, 上面只有兩個字——“不知”! 差點沒把他氣出心梗來。 愛立笑道:“森哥要回部隊了,來看一下我們。” 樊鐸勻想起這件事,也沒忍住笑了一下, “行, 森哥,這件事算我對不住你!” 謝林森冷哼了一聲,“樊鐸勻你這態(tài)度轉換的夠快啊, 現(xiàn)在知道我是大舅哥了?”等他近前來,忍不住捶了他肩膀一下, 捶完想起來這人也才病愈,問道:“最近身體好了沒?” 樊鐸勻點頭,“徹底好了, 要不要去院子里過兩招?” “打住,你好了,我還沒好,我這還養(yǎng)著呢!” 樊鐸勻皺眉道:“那你這么急著回部隊,那邊有新任務嗎?” 謝林森撓了下頭,“沒有,怎么說呢?在京市待著煩的很,想著不如早些回去,耳根子也清靜點。” 等吃晚飯的時候,謝林森才和倆人說起家里的事來,“三嬸最近不知道抽得什么邪風,三天兩頭回來找老太太哭訴,說她都家可沒有對不起我們謝家的,說老太太不能見死不救。” 樊鐸勻問道:“謝奶奶怎么說?” 謝林森哼道:“能怎么說?奶奶推說她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這些事不歸她管了,讓三嬸找三叔商量。” 私下里,老太太有些不滿地和他抱怨道:“她都家救了我們母子,我也把老三賠給她們了,這些年,她養(yǎng)的芷蘭到我跟前來過幾回?她自己一年來幾回?誰家兒媳婦像她這樣?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老太太也知道他看著這些煩,讓他不想待就早些回部隊去。 說他走了以后,她和何姐倆個,把大門一關,天天出去遛彎兒。 愛立給倆人倒酒、夾菜,并不摻和這個話題。謝林森說了兩句,也就沒有再說。 愛立倒是問起程攸寧的事來,和森哥道:“我在青市的時候,認識一個同事,就是奔著程攸寧去的京市,沒想到他剛到,程攸寧就定下了婚約。” 森哥看了一眼樊鐸勻,“程家的女兒啊?我沒什么印象,鐸勻應該有印象吧?”他這次回去剛好聽姑姑來抱怨過,說三嬸還讓她給樊鐸勻和程攸寧牽線。說前頭人家已經拒絕了一次,三嬸竟然還提。 樊鐸勻面不改色地道:“我也就知道她是程家的女兒。” 沈愛立看了倆人一眼,有些好笑地道:“你倆打什么啞謎?不就是程攸寧差點和樊鐸勻相看過?多大的事。” 謝林森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多美姐姐和我說過啊!”多美姐姐的原話是,這件事到她那里就截止了,她把推回去了,以后要是聽到誰在自己耳邊說這事,讓自己不要和鐸勻置氣。 不得不說,多美姐姐為了弟弟的幸福,真是操碎了心。 謝林森這才道:“和蔣帆定了婚約,這事是三嬸一力促成的,蔣帆的姥爺一直在協(xié)合住院呢,看三叔的面子上吧!但是我感覺這事也不好說,蔣帆不是受人擺布的性格,他自己要是不喜歡,這門婚事不一定能成。” 而且,如果不喜歡的話,倆個人結婚意義也不大。 愛立想,程家把女兒嫁到權利中心的決心這樣大,徐春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機會的,當時程攸寧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接受了徐春風的錢票? 愛立想了想問了一句,“程家這回是為什么被查啊?我先前聽說程元朗是在農業(yè)部任職。” 謝林森頓了一下道:“牽扯的比較久遠,是三十年代的時候,不是就有左右路線之分,當時為了防止走錯路,上頭出了一個政策,表示土匪應殺戮其領袖,當時接管南省和西省邊界的軍隊偏聽偏信,鑄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現(xiàn)在被追究起來。” 愛立想,那確實是誰都救不了,也不怪都慧芳發(fā)瘋一樣四處找人幫忙,特別是幾個月以后,對程家來說,怕不僅僅是一程風雨,而是暴雪和冰雹了。 就是那時候的蔣家也未必有這個魄力,敢接手這么一個燙手山芋。危難來時,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自保是本能。 愛立轉而又問起森哥明天去宜縣的事來,和他道:“我和鐸勻明天要去置辦一些婚宴上的糖餅,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你要是在那邊遇到什么麻煩,可以去找宜縣棉紡廠的陸廠長,我們和他挺熟的,或者找他助理程潛也可以。” 謝林森笑道:“我去去就回,能出什么事?你們別瞎擔心,糖票夠不夠?我就想著你們最近可能要買糖果,給你們帶了幾張來。”說著,就起身去自己隨手背的包里,拿了幾張票出來,這還是他在京市里和人置換的全國票。 愛立留了一張給他,“你明天可能用得上,先留一張。” 謝林森也沒和她推,想著用不上的話,再帶回來給她。 晚上愛立去洗碗的時候,謝林森和樊鐸勻在書房里,說了今天去派出所的事,“我已經找了珩哥出面,他說問題不大,就是你和愛立倆個,在這邊遇到這么些事,怎么從來不在信里和我說一聲?” 也就是他今天剛好在,不然愛立還不知道要和姓朱的一家人怎么扯皮。 樊鐸勻望著他道:“愛立的性格,你不知道嗎?能不麻煩人,都不愿意麻煩。先前李柏瑞被朱自健誣賴,她都想著和朱自健魚死網破算了,也不要我找段嶼白幫忙。” 謝林森一愣,“怎么是段嶼白,和他有什么關系?”他是知道樊家的這一段陳年往事的,不說鐸勻,就是多美在京市里遇到段沁香,不罵一頓都是她有教養(yǎng)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