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愛立忙和金宜福道:“宜福,麻煩你中午去一趟我家,告訴我堂哥,我中午有事回不了,晚上回來給他做大餐。” 金宜福忙應道:“沈主任,你放心,你堂哥這邊,我來招待。” 愛立點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等人走了,齊煒鳴立即就去找了陳立嚴,把朱自健愛人來鬧事的事和他說了,“你說,這事程立明不知道嗎?她鬧了多少天了,程立明不但不管,還把人放到廠里來了?真當這廠子是他家開的啊?不行,老陳,這口氣我都咽不下,我得去找徐廠長說道說道。” 陳立嚴立即起身道:“行,我陪你一起去,還是我把愛立安排到清棉車間去當主任,才碰到的朱自健。”陳立嚴現在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如果沒派愛立到清棉車間,她自然不會和朱自健鬧矛盾,但是按照朱自健的行事作風,派誰去,不都得被他壓榨一圈。 這個蛀蟲說到底,還是程立明扶持起來的。沒有程立明在他后頭撐腰,他一個副主任敢欺負主任? 陳立嚴和齊煒鳴道:“當初愛立逮到朱自健縱容手底下人,損害集體財物的時候,按規矩,朱自健就應該被辭退,而不是調崗這么容易。這件事上,程立明說他沒有私心,是萬說不過去的。” 齊煒鳴立即道:“單這一件事,就能看出程立明明擺著是維護朱自健。要是當時就把朱自健辭退,后面他還能偷盜倉庫里的東西嗎?” 倆人到了徐坤明辦公室里,就把朱自健怎么在廠里為非作歹、程立明一直包庇,現在又縱容家屬來鬧事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齊煒鳴道:“徐廠長,朱自健的事,別人不知道,他程立明不清楚嗎?他怎么好意思,還讓家屬來鬧事?這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 徐廠長沉聲道:“這事你們向黨委書記劉葆樑同志反應過沒有?”又補充道:“劉同志馬上從第二書記轉為黨委書記,通知已經下來了。” 陳立嚴道:“先前和劉書記提了兩句,今天的事還沒有說。” 徐廠長點頭道:“這事得開黨會討論,行,我先去問問程立明,看他是怎么個說法。然后再去找劉書記。” 又問齊煒鳴道:“顧大山沒有出面嗎?家屬進來鬧事,他們保衛部吃干飯的?” 齊煒鳴可不幫顧大山瞞著,“我派人去請他來主持大局,沒想到人不在,說是出去公干了。” 徐坤明皺了皺眉頭,自然明白顧大山這是顧忌著程立明的面子,和齊煒鳴道:“小沈同志那邊,你們關注一下,別把小同志嚇到了,這事廠里肯定給她一個交代,我們絕不可能讓我們的同志在自己單位里被外人欺負了。” 有徐坤明的這句話,齊煒鳴立即就放下心來,安安心心地和陳立嚴走了。 *** 這時候,沈愛立、李柏瑞和孫有良也都到了派出所,馬鑫朵一開始見到公安瑟縮了下,后頭又不知道怎么壯起來的膽子,又開始振振有詞,好像真是沈愛立做了什么陷害朱自健的事一樣。 這會兒到了派出所,孟達撩了一下眼皮,問她道:“你覺得朱自健的事是誤判?是污蔑?確定嗎?你要是不確定還信口開河的話,就是污蔑了,得負法律責任的,你清楚的吧?” 馬鑫朵立馬不吱聲了。 孟達這時候才問道:“你聽誰說是沈愛立誣賴朱自健的?又是誰告訴你沈愛立任職于國棉一廠的機保部?” “我……我本來就知道,我以前聽老朱提過她。” “哦?朱自健怎么說的?” 馬鑫朵立即警惕起來,望了一眼低著頭做筆錄的孟達道:“公安同志,這是我和沈愛立的事,你怎么問到我愛人身上來了?這和我愛人沒有關系!”老朱已經被判了十五年,要是再因為自己亂說話,造成刑罰追加,那怕是沒個二十年都出不來了。事實上,對于老朱和沈愛立的恩怨,她心里頭是門兒清的。 孟達筆都沒停一下,慢條斯理地道:“我問你答,你說沈愛立和朱自健有恩怨,他們有什么恩怨?” “就是工作上的摩擦。” “你說的具體些,你現在不回答,回頭我們問沈愛立,問國棉一廠的員工,大家不還是都抖落出來,我勸你還是一五一十地如實說,早些走完程序早些回家。”就是如果真是有意污蔑沈愛立的話,不關個幾天,是甭想回家的。 馬鑫朵不吱聲,孟達很有耐心地看著她。 愛立這邊,也在被雷大年問同樣的問題,立即就將她和朱自健的矛盾說了,并且包括朱自健試圖在食堂給他下藥的那次。 現場孟達和雷大年的臉色立即就凝重起來,對這件事具體追問了起來,其中關鍵的人證李柏瑞也在現場,愛立說完,他就補充了朱自健交代他將藥粉交給王元莉的始末,孟達立即讓同事幫忙去玻璃廠把王元莉帶過來。 事情到這里,馬鑫朵已然面如死灰,緊緊地咬著嘴唇,仿佛一松開,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慌一樣。 下藥這件事還是她給老朱出的主意,就是李柏瑞竟然背叛了老朱,不然后來能有她沈愛立得意的時候?食堂中毒事件以后,老朱找了王元莉要回藥粉,才發現被李柏瑞調了包,他們也不擔心沈愛立會報警,畢竟從頭到尾沾手的是李柏瑞和王元莉,和老朱沒有關系。 沈愛立要是敢報警,他們就能反過來告她污蔑,有姐夫在后頭撐著,最后坐牢的還不知道是誰。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老朱是黑分子,人為地就矮了半個頭,就算老朱咬口說沈愛立污蔑,并不會有人信他,相反會重視沈愛立的證詞。 除非是王元莉咬口和老朱沒有關系,馬鑫朵正怔怔然地想著,就見王元莉被公安帶了過來。 原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王元莉,一進來就看到了沈愛立和李柏瑞,眼里的慌亂更甚。公安找到她的時候,只說有一樁案子需要她協助調查,她還想是不是張柏年被人舉報流氓罪了。 現在看到沈愛立,忽然明白過來,大概是朱自健先前給她的那包藥,除此之外,她和沈愛立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果然就聽孟達問她是否曾經受朱自健的唆使,預備給沈愛立下藥,王元莉忙解釋道:“沒有的事,那不是藥,而是一包糖粉,我是和沈愛立有些過節,想捉弄她一下,給她的飯菜加點糖。但是那天沈愛立沒有來,所以那包糖粉我并沒有用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