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傍晚,樊鐸勻正收拾著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回縣城里,將給愛立收集的避蚊蟲的藥草包、番薯塊、山蘭米和野姜、竹筒單獨收放在一起,預備到了縣城,就給她郵寄過去。 不妨聽到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樊同志在嗎?有點事想請教一下。” 是蘇知微。 樊鐸勻本能地皺了下眉頭,開門問道:“蘇同志請說。” 蘇知微微微抿唇,低頭道:“聽說樊同志明天也回,我想請樊同志幫忙搬個行李,我這次在這邊買了一些魚蝦和番薯,我剛搬了一下,就把手肋紅了,你看!” 話音未落,一雙蔥白如玉的手伸了過來,露出半截俏生生的皓腕。 樊鐸勻淡道:“恐怕不行,蘇同志去問問其他同事吧!我還要整理些實驗記錄,先不奉陪了。” 蘇知微還要再說,門就“啪”地一下被關上了。 氣得咬牙,她剛為了做戲做全套,還真的拎了那兩袋東西好一會,把手心都勒紅了,樊鐸勻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又不甘心就這么走了,這次樊鐸勻一回去,下次再過來至少又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能發生很多事了,萬一他突發奇想,和他對象結婚,那她就徹底沒戲了。 一直到文大山回來,準備開飯,文奶奶才讓小毛頭去喊樊鐸勻出來,沒想到,他一出來,發現蘇知微還在。 “樊同志,我一直聽說文奶奶做飯最好吃,今天小毛頭說你明天就走了,文奶奶給準備了魚茶,我聽著都饞,就厚著臉皮來和你們搭個伙。”蘇知微見他終于出來,微微笑道,眼里卻是志在必得的光。 樊鐸勻略略點頭,默不作聲地吃飯,對于文大山勸酒的行為,第一回表示了拒絕,“大山,明天得坐車,今天不能奉陪,你自己盡興。” 文奶奶也在一旁勸大山道:“大山,你別拉鐸勻,別誤了人家的大事。”她看著蘇同志的眼睛,總覺得今天晚上怕是有什么事要發生。 倒是蘇知微道:“大山哥,我也想嘗嘗你家釀的酒,你給我倒一杯唄!” 文大山高興道:“行,行,我阿媽釀酒的手藝可好了,我隔兩天就要喝一碗。”忙拿了一個空碗,給蘇知微倒了半碗。 不成想,過了一會,蘇知微又朝文大山道:“大山哥,我喝了還想喝,你再給我倒半碗。” 文奶奶勸道:“蘇同志,姑娘家可不好喝這許多。” 蘇知微輕輕看了一眼樊鐸勻,朝文奶奶笑道:“沒事,您放心,我酒量好著呢!” 文奶奶見她執意,也沒有再勸。 不一會兒,就見樊鐸勻放了碗,和大家伙道:“大家慢吃,我先去整理一下行李。” 晚上蘇知微毫不意外地喝醉了,文二妹問阿媽:“這可怎么辦?” 文奶奶皺眉道:“先幫著扶到你屋里,一會等人醒了,我們再送她回竹樓那邊去。” 卻不想,一直到夜深,蘇同志都沒有醒,呼吸綿長,文二妹也就沒管,在床的另一側睡了。到天光微亮,聽到雞叫聲,起床才發現床外側沒人,蘇同志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了。 文二妹準備去院里洗漱,一開門就發現阿媽已經在掃院子了,又聽到柴房的門開了,出來的是拎著行李的樊鐸勻,還有些驚訝。 就聽阿媽問道:“鐸勻,你昨晚怎么在這屋里睡了?” 樊鐸勻微頓,回道:“大山昨晚來找我聊天,在我那邊睡著了,剛好我行李都收拾齊了,就把東西拿了過來,在這邊睡了。”說著,又拿了十二塊錢出來給文奶奶,“這次的房租和飯錢,給您一家又添了麻煩。” 文奶奶推辭了兩下,見對方堅持要給,就將錢接了過來,又有些過意不去地道:“鐸勻,我剛烙了兩張餅,你路上帶著吃吧!” “好,謝謝!” 等人走了,文二妹才和阿媽道:“樊同志可真大方,這錢比蘇同志在竹樓那邊的食宿錢還多幾塊呢!” 又道:“我怎么感覺,他今天早上的話明顯比平時多呢?還和我們解釋,他為什么睡柴房!” 文奶奶好笑道:“你是年輕女同志,他平時當然要避嫌,和我這個老婆子多說幾句不是正常的嗎?” 又嘆道:“鐸勻本來就是好心人。”她家女兒出嫁不到三年,女婿就在水底下出了事,留下一個小毛頭,人家看她家大山還沒成親,就多養一個娃,好多姑娘都不愿意和大山相看,文奶奶和鐸勻嘮叨過幾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