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愛立忙站了起來,“哥,你醒了,有沒有哪里痛?”正要出去喊醫生,護士剛好進來換藥水,道:“病人醒了?我去喊醫生來。” 沈愛立忙道謝,從暖瓶里給沈俊平倒了一杯溫水,用勺子喂他:“哥,喝點水,醫生說你現在最好不要動?!? 喝完了半杯水,沈俊平望著妹妹的身影,緩緩地道:“小妹,對不起。” 沈愛立放水杯的手一頓,知道她說得是楊冬青騙錢的事,回身來道:“哥,這些后面再說,你現在不要想這些事,好好住院把傷養好。”醫生昨晚說他要是這兩天能醒過來,腦部淤血就沒有大問題,但是腿確實是斷了。 而且,他還不知道楊冬青滑胎了。 沈俊平看了一眼病房,并沒有看見楊冬青的身影,啞聲問道:“冬青呢?” 沈愛立猶豫了下,低聲道:“嫂子在坐小月子,不能吹風,沒讓她來?!闭f完又擔心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沈俊平瞳孔一縮,很快聯想到小月子是什么意思,上次的信里還沒提,喃喃道:“什么時候的事?” “上周,已經出院了,請了嫂子媽媽過來照顧,想著你快回來了,媽媽就沒給你寫信了。” 沈俊平默默垂眼,沉默了一會,又問道:“醫生有說是什么原因嗎?”問出這句話,沈俊平心里隱隱有點猜測。 “媽媽說,可能是嫂子那段時間情緒不穩。”沈愛立一點沒有隱瞞他的意思,事情已經發生了,越瞞著不說,越容易造成誤會。 沈俊平聽完,竟然覺得一點都不意外,果然是這樣。 說到這里,醫生就進來了,問了沈俊平一些頭暈不暈,有什么記憶之類的問題,過了一會外科醫生來通知,說是下午做腿部的手術。 正說著,序瑜提著兩袋東西進來,簡單和沈俊平寒暄了兩句,和愛立道:“你今天先不急著去廠里,我一會給你請個假,”等愛立送她出來,又遞了五十塊錢過去,“我看你哥這次傷的不輕,醫藥費可能不少,你先拿著,不夠再和我說。” 沈愛立沒有接,“暫時不用,我媽媽在這邊上班,可以從我媽媽工資里扣。” 序瑜堅持給她,“你和我客套什么,手里留點錢,辦事也寬裕一點,你慢慢還我就是?!? 沈愛立沒有再推辭,等送走了序瑜,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剛好媽媽來換她,讓她回家睡一覺,等下午哥哥動手術再過來。 到家,發現門鎖著,楊母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愛立自己開門進來,屋里靜悄悄的,嫂子的房門緊關著,沈愛立也沒心思和她打招呼,自己先去睡了。 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外面有絮絮的說話聲,估摸著是嫂子媽媽回來了,怕錯過哥哥手術,掙扎著起來,正準備開房門,就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道:“???你親家母是這種人啊?真看不出來!” 沈愛立拉門的手一頓,就聽另一個道:“是吧?我也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女婿和他妹妹是一個爸爸,親家母是寡婦來著,哪想到,原來是兩個男人的種?!边@聲音聽著像楊母。 陌生女人道:“不過,你親家母確實長得標致,這么大年紀了,遠遠看著,還是個美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更好看,男人都喜歡這樣的?!敝宦牀钅傅溃骸耙徽f她作風腐化呢,城里小姐,做姑娘的時候讀書就是男男女女一塊處著,在這事上放得開,不像我們村里的,和男人多看一眼,都怕人說閑話。” 沈愛立氣得渾身發抖,“嘩”地一下子拉開房門,冷聲道:“你怕人說閑話,你說起別人的閑話來,倒一點不打磕巴,這是我家,你們一家都靠我家拉拔著,你在我家說我媽媽的閑話?你靠女婿一家拉拔,你這么要臉,怎么不怕人說閑話?” 江梅花嚇一跳,她以為除了冬青,沒人在家,訕訕道:“小妹,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別人?!? 沈愛立懶得聽她扯,發現另一個她一點不認識,毫不客氣地問道:“這位大嬸,你又是哪位?怎么會在我家?” 江梅花忙道:“這是我們村里柳嬸子家的小舅媽,我倆在外面遇到,喊她來家里坐坐。” “哦?這是你家嗎?你女兒在床上躺著,你女婿還在醫院,你有心思拉人來我家閑扯?我媽媽哪里對不住你了嗎?還是對不住你女兒了?要被你們這么編排?” 那位小舅媽忙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又回頭和江梅花道:“梅花,你有空再去我家玩,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 沈愛立也不管楊冬青是不是在睡覺,直接過去推開她房門,見她躺在床上,一張臉臊得通紅,對上小姑子的眼睛,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沈愛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一早就聽到了,卻沒有出聲制止。 沈愛立冷冷地罵了一聲:“白眼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