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鬼船的逐漸離去,白霧也并沒有持續多久,便突然間消散了。 慘白的月光灑在平靜的河面上,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眾人做的一場夢似的。 村民們站在岸邊面面相覷,再往河中看去,哪還有什么船只的身影? 更讓村民們感到怪異的是,胖子在情急之下直接一腳踹開了棺材蓋兒跳了出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詐尸? 每個人臉上的困惑和恐懼都清晰可見,以至于沒有人敢靠近河邊,只是遠遠的好奇張望。 此時站在河邊的就只有封云、孔杰,還有不遠處的煙鬼。 孔杰是知道整個計劃的,但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幾人口中所說的鬼船,居然不是形容詞。 那船隨著白霧出現,本就蹊蹺。 而當白霧消失之時,那艘船也不見蹤影。 如果說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孔杰有一種虛實難辨的感覺,那么剛才所看到的,可就是不爭的事實了。 他甚至能夠清楚的記得那鬼船破爛的樣子,甚至是船上的斑斑銹跡。 空氣中直到現在還彌漫著一股腥臭味,這些都在一遍一遍的告訴著孔杰,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讓孔杰很快便疑惑的看了看旁邊的封云,而封云此時也看著河面方向,微微皺起了眉頭。 河神的突然反水,就連封云都始料未及。 以至于在封云的心中,也不由得開始猜測這河神的屬性。 這河神在這案子里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 難不成真像胖子先前猜測的那樣,河神與作祟的妖邪同流合污了? 再看不遠處的煙鬼,此刻正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一臉狐疑的看著竹筏上,站在棺材旁邊的胖子。 煙鬼并不知道其中緣由,所以對于胖子的突然現身,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再加上方才那行蹤飄渺的鬼船,煙鬼開始對民調局,幾人格外好奇了起來。 就剛才這一會兒的功夫里,煙鬼已經不止一次的瞟向封云的方向。 這民調局到底是個什么部門,辦案的路子可還真是聞所未聞。 岸邊站著的幾人紛紛各懷心思,而竹筏上的三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直到現在胖子還插著腰,朝著鬼船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河神在他的口中已經變成了完全上不了臺面的下三濫。 為了這個案子,胖子的確付出了不少,又當新娘又當死鬼,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自然讓胖子越想越憋屈,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馬玲兒和炎麒麟也沒有想到,至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配合的河神,居然還藏了這么一手。 鬼船對他們費盡心思的引來了,最后卻給這河神做了嫁衣。 胖子似乎是罵累了,這才結束了對河神“親切”的問候。 他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馬玲兒和炎麒麟說道: “那老東西還真是老奸巨猾,怪不得他之前表現的那么配合,肯定早就想好了,要借著這個機會逃走。 我現在嚴重懷疑,發生的這些事說不定都是這老河神干的。 局長之前不是說過嗎?當河神長久沒有香火供奉之后,就會變成吃人的河童。 這種地仙,沒有一個能信得過!” 一聽胖子這番話,馬玲兒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古怪。 畢竟在胖子一桿子打死的這些地仙之中,可有不少都是馬家的立世之本。 胖子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頓時看向馬玲兒往回找補: “我說的是那些野地仙,咱老家那五仙家除外!” 馬玲兒沖著胖子翻了個白眼,隨后有些無奈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河神玩了一手金蟬脫殼,卻把我們都陷入了被動之中。 現在鬼船再一次消失了,我們又要如何才能再引出來? 總不能再辦一次白事兒吧?” “肯定不能?!? 炎麒麟思索著搖了搖頭,表面平靜的他,心里實際上也亂成了一團。 三人在無奈之下只能先行將竹筏劃回到岸邊,在看到胖子三人上岸之后,煙鬼有些疑惑的看向胖子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胖子聞聽此言,趕緊呸了三口唾沫: “別說這么晦氣的話,我們那是辦案需要。 誰他娘的知道,那老河神如此狡猾,害我們查了這么多天的案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就在胖子無語的吐槽時,遠處的小路上,正有幾個人一邊談論著什么,一邊朝著永安河走來。 “煙郡這段時間可真是不太平啊,臨安城醫院有尸體失蹤,聽說永安河上又出了事,事情全都趕到一起來了?!? 正在談論的這幾人,正是從州府趕來的記者。 這些記者可不是什么小道媒體的人,而是州府的官媒記者。 如今醫院尸體失蹤案,以及傳開的永安河溺亡事件,受關注的熱度極高。 醫院門口每天都聚著很多情緒激動的家屬,這也讓市民們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發生的事情。 州府記者之所以會特地趕來,就是因為在這其中還牽扯著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按理說這么大的事情,受關注度這么高,當地媒體新聞一定會時時關注,并進行跟蹤報道。 可奇怪的是,本地各媒體新聞都沒有任何相關信息的報道,甚至本地記者,好像壓根就不為所動似的?!? 說話的是一名州府官方的女記者,在聽到這番話之后,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 “肯定是有關部門暗中管控,這也從側面說明,不論是醫院尸體失蹤事件,還是永安河事件,都鬧得不輕?!? 帶頭的中年人相對來說要比其他年輕的記者更加沉穩,因此對于此事也有更深刻的看法: “聽說這永安河一帶已經被官兵封鎖了,說明煙郡兵府都已經開始出手干預了。 本地記者無法進行報道,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咱們州府官媒出面,想必他們也不敢多加阻攔。 這次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快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群眾有知情權,我們也有義務讓大眾清楚的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群人一邊談論著,一邊逐漸靠近了永安河的防線。 看著不遠處嚴肅站頂的官兵,為首的中年記者率先走上前去,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我們是州府官媒的記者,特來此了解永安河一帶發生的事情。 我們有監督采訪的權利,請讓我們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