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但人常常連自己的命運也算不準,又怎么能保證別人的命運? 蒼洮那時又怎么預料得到,自己會有被部下逼迫的一天? 唐玄宗當年強占自己兒子的王妃,楊妃寵冠六宮之時,誰又能想到“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君王掩面救不得”? 林瑜回想往事,還不自覺的拿玄宗貴妃比較,頓覺十分晦氣。 她轉頭朝著戍寅問道:“玄光,你是如何學會騎馬的?” “冬姨教的。” “冬姨什么都會啊。” 戍寅十分驕傲道:“要不怎么縱橫天下呢。” 林瑜見春華實在害怕,也不勉強,下了馬后,將她接了下來。“我想躺一會兒,你們自己玩一會兒吧。” 他們已經走到了坡頂的一棵大樹樹蔭下,林瑜左右瞧了瞧,見周圍環境干燥,應當不會有什么潮蟲蛇蟻,便將今天特意挽在手臂間的披帛取下鋪開,正好能當一條墊毯。 春華瞧她閑適自在的躺倒在樹蔭之下,害怕旁人見了要說她行為出格,不合規矩,但見周圍少有人來,芳草萋萋,躺在其間,身形能被遮掩大半,不仔細瞧,恐怕瞧不出有人臥在其中,便又稍稍放下心來。 戍寅又將兩匹馬系在樹上,馬身橫過來,連坐在林瑜身邊,在草中露出半道身影的春華也能擋住,遠遠望去,便像是兩匹無主之馬空系于此。 林瑜閉著眼睛,卻覺得陽光仍然刺目,便又掏出手帕,蓋在臉上,好不悠閑。 戍寅以閑聊般的語氣開口道:“不知這次誰會是冠首?” 林瑜便也隨意應道:“反正不會是蒼洮。” “為什么?”春華好奇道:“小姐不是說他的騎射很厲害嗎?” 林瑜輕聲道:“我也不能完全確定,不過這里是大涂,怎么會讓他冠首?” 再說那個人,看起來鋒芒畢露,驕傲恣意,好像不管不顧,視規則于無物,其實心里最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憑他的小心謹慎,恐怕也不會爭先。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有必要。 春華道:“那冠首一定是陛下吧?” 戍寅道:“天子在中帳并未動作,倒是太子方才入林去了。” 剛才林瑜雖然背對著中帳的方向,戍寅作為死士卻一直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聽見這話,林瑜吃驚的坐了起來,臉上遮陽的手帕也掉了:“朱……太子去參加游獵了??” 他都好長時間沒有騎過馬了,他參加什么游獵!? 戍寅回頭又朝著中帳的方向張望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東宮的旗幟不在中帳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