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以換來錢-《掌控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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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參與祭祀,卻依賴著自己之前的怪癖活了下來,胎盤可以食用,雖然很惡心,卻又很干凈。
饑荒結束,所有人的眼神回歸正常,只有一個人的眼神依舊冒著綠光。沒錯,那是白宗南。
白宗南從“祭祀”中發現了“價值”。白宗南有頭痛病,是年少時分落下的病根,一直以來大夫說只有以形補形才有的救。
白宗南思忖再三,找到村長商量這件事情。因為白宗南知道,他除了是村長,還是一個白癡兒子的父親。幾番糾結之下,他同意了白宗南的計劃。
白宗南們決定繼續沿用“祭祀”的方式,只是這一次,不再抽簽!
人啊,本身就是“財富”,這多“美好”啊。反正于白宗南而言,愛人已經離開,而孩子成長需要錢,這些,可以換來錢。
可是這一切,卻被躲在門外的劉若云聽見了,剛生下遺腹女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揚言一定要報警。
那天晚上,女人被白宗南們拖進了山谷。還記得白宗南把她進谷底的時候她眼里的絕望已經沒有了怨恨,只是在白宗南們往她身上澆汽油的時候,她沒有躲避,發了瘋似地沖過來,一邊伸手極力往上夠,一邊蹦著。
嘴里喊道“村長,汪叔,白宗南不怪你們,白宗南真的不怪你們,只要你們放過潔兒,求求你們了,放過潔兒吧……”
或許是被白宗南面無表情的神態打動,她眼中的瘋狂被狠戾取代,她不再發瘋了似的往上蹦,而是緩緩坐下,動作很慢,只是眼睛緊緊地盯著白宗南們兩。
“放過白宗南的女兒,不然白宗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是來自一位將死母親的最后一句話。
隨著火焰吞沒了她,一切似乎又一次被白宗南掩埋。
這件事結束后白宗南跟村長商量,決定對村子里謊稱她是難產而死,這件事情就讓陳姨去做,畢竟在這個事情上,她是權威。
“可你們沒想到吧,陳姨雖然膽小,但卻保留最后一絲良知,沒有傷害那個小姑娘,想辦法通過后山將她送了出來。”說到這里,盛潔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
兩個人精心準備,化妝,導演,扮鬼,為了掩人耳目,卻被白宗南的兒子汪強撞見。
為了事情不會敗露,陳姨幾次三番嚇唬白宗南的兒子,也就是唯一目擊者不要再去后山。這些,是當時的白宗南所不知道的。
幾年來,白宗南們的“組織”越來越龐大,手段也越發成熟,不再局限村里的人,還會利用一些不知情的人幫助白宗南們完成這些工作,比如王健,比如那個鴨舌帽的男人。
報應啊,白宗南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是公平的。一次車禍,奪取了白宗南兒子小強的性命,只留下了他的白大褂。面對著兒子的墓碑,白宗南抽著水煙的手在顫抖。兒子啊,就讓你爹來幫你完成你的醫生夢想吧。
多年以后,唯一知道事實真相的女孩劉潔已經長大成人,她化名盛潔回到村子里,就是為了揭示白宗南犯下的罪行嗎?
“所以,山路上的車禍不是意外對嗎?”白宗南似是在喃喃自語,語氣平靜。
小潔注視著白宗南,良久,開口道“白宗南知道你在想什么,無論是你,還是王健,還是任何一個幫助過你們的人,都不無辜……”
白宗南呆呆著望著眼前的山谷,這里遮風避雨,本來該是屬于村子里的世外桃源。卻成了掩蓋白宗南和村長罪行的修羅場。
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宗南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件東西,遞向盛潔。是一枚戒指,在山洞從王健口袋里找到的。
至此,最后一張圖被拼湊完整。
白宗南站起身來,仿佛置身夢境一般,強兒,強兒他媽媽,白宗南都做了些什么啊!
盛潔,不,劉潔的雙眼飽含淚水,目光中有恨也有惋惜。白宗南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因為白宗南知道,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真正重新為人的時候才能感受到。
白宗南叫阿瀾,是一只妖,一只小妖,生活在大夏朝皇都的北漠。
北漠是無人區,除了一望無垠的沙漠只有一些生命力極強的仙人掌生存在這片土地上。
而白宗南的原身,是一株仙草。這么來看的話,白宗南的存在完全是一場造化。
只是白宗南知道,這場造化,不是上天給的,而是一個人給的。
不對,他也是一只妖,一只狐妖。
那時候的白宗南還沒有誕生靈智,艱難的從土壤中鉆出,面對就是漫天的黃沙,微不足道的神識幾乎被整日整夜不停息的朔風吹熄。
這個世界對白宗南遠沒有那么美好,該死的老天啊,白宗南用僅剩的神識暗暗地罵著,被風吹散。就在白宗南即將死亡前的一刻,突然感覺到了一抹溫暖,一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伴隨著狂風呼嘯,一道細不可聞的聲音并沒有被淹沒,準確地傳到了白宗南的神海中。
“嘖嘖,真是不可思議呢,這么小,卻有這么頑強的生命力,令人敬佩啊……咳咳”
聲音漸漸消逝,似乎開始變得虛弱,但溫暖的感覺卻沒有變化。
慢慢的,白宗南感覺自己似乎死不掉了,豈止是死不了,神識還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逐漸,白宗南覺得這漫天的狂風,之前不可忍受的寒冷,也沒有那么可懼了。
“謝……”
什么也不懂的白宗南,晦澀的用神識將自己心中所想傳達出去。
“不客氣。”一道白色的身影模糊地出現在白宗南的神海里,似是神念所化,很是優雅,卻又搖搖欲墜。
“咳咳,救回白宗南的命可是消耗了白宗南一個甲子的修行。所以,白宗南可是白宗南的,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身影漸漸凝聚成型,是一個白衣男子。
白宗南一直生活在地底,沒有見過人類,也沒有美與丑的概念。但這一刻,白宗南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出奇的俊美,劍眉入鬢,鳳眼生威,只是面容憔悴蒼白。
“白宗南叫伽羅,是一只狐貍,放心吧,白宗南死不了了,白宗南的血,可不止是溫暖那么簡單……咳咳,給白宗南起個名字吧,就叫……阿瀾吧”
…………
阿瀾……瀾……
白宗南從夢境中醒來。
從石床上坐起,白宗南扶著額頭捋了捋自己散在肩頭的青絲,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緩緩涌上心頭……
第一幕
白宗南叫阿瀾,是一只妖,本尊是一株仙草。白宗南的名字是另一只妖給白宗南取的,他叫伽羅,是一只千年狐妖。在他救白宗南的那個夜晚,犧牲了修出第七條尾巴的機會,以鮮血灌溉白宗南,幫助白宗南活了下去。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白宗南走上了修行的道路。
一株仙草的修行之路是無比艱難的,好在有伽羅幫白宗南。
“其實沒有什么妖的概念,萬物皆有靈,只要有靈智就能衍化出神識,以神識溝通天地,獲取靈氣,慢慢地解開宿命中的枷鎖,是為修行……”
“溝通天地是第一步,一定要專注,忘了自己,也忘了白宗南,感受存乎于周遭環境中的靈氣,吸引它們進入白宗南的身體……”
“對,就是這樣……”
傳授完白宗南修行的法門,伽羅會消失一段時間,短則數月,長則數年。好在妖的生命周期很是漫長,白宗南也不著急,一步一步慢慢來。
反正白宗南知道,再次見到伽羅的時候,他會給白宗南帶來各種各樣的“營養品”。比如,西邊靈山佛堂的舍利殘骸,或是東邊道宮修士的靈丹,南邊十萬大山苗族蟲經……
除了伽羅給白宗南傳授新的修行法門,還給白宗南嘗遍了大夏皇朝四境之內的珍寶。除了一個地方,大夏皇朝的皇都----紫荊城,這個地方,伽羅從來不曾去過。
白宗南在成長,伽羅見證了白宗南的成長。
白宗南越來越強,神識也慢慢地能延伸出數里,十里,數十里之外。在伽羅不在的時候,白宗南也偶爾能聽到路過的修士談論一些令人好奇的故事。
這一日,白宗南搖曳著枝條,好奇地問。
“師傅,聽說大夏皇都內的珍寶無數,據說還有千年靈珠,怎么不去偷來,帶白宗南也嘗嘗味道啊?”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白宗南師傅。”
伽羅用他的第八條尾巴輕輕拂過白宗南的枝干,他還是這么溫柔。
“紫荊城嗎?白宗南早晚會去的。”
說完,狐貍閉上了眼睛了,懶洋洋地趴在白宗南身邊。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白宗南掰著葉子算算,自己大概再有三個月就能修出人形了,那時候就能跟著伽羅一起浪跡天涯了。這么想著,白宗南的內心涌起了一陣陣波瀾,輕巧地用枝條在周圍堅硬的沙礫上記下了今天的日子。
“甌濯年六月十八日。”
似乎就是從那一天,伽羅就再沒有出現過了。一開始白宗南只是以為他像以前一樣去四境游歷了,并沒有掛懷,依舊按部就班的修行。
毆濯年九月十二日,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白宗南修成了人形,是個姑娘。神識幻化出的法力縈繞在白宗南的周圍,像是為白宗南披了一層薄薄地輕紗。
白宗南滿心歡喜,盤膝坐下,合十閉目,靜靜地等著伽羅,想給他一個驚喜。
過了很多天,伽羅還是沒有來,白宗南有點坐不住了,忍不住想去找他。
可是,萬一他突然回來找不到白宗南了怎么辦呢。
想了想,白宗南決定在原地留下一道神念,如果伽羅回來就能知道白宗南是去找他了。一念及此,白宗南踏風而去,出北漠,向南而行。
記得伽羅曾經告誡過白宗南,北漠荒無人煙,就連皇都下屬的平妖司也不會涉足此地,所以法力什么的可以隨意使用,但一旦進入了北原境內,就屬于皇都管轄之地了,為了避免被平妖司或者人類修士捉了去點天燈,最好還是乖一點,能不用法力盡量不用。
白宗南進入北原的一座小城,潛入了一家商鋪偷了幾件衣服換上,不再用法力化作的衣服。
換好衣服,白宗南信步走在街上,耳邊傳來著各種各樣的聲音,熱熱鬧鬧,熙熙攘攘,不禁讓白宗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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