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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呂巖選擇了看飛熊隊和北川隊的比賽。

    北川隊是聯(lián)賽的弱隊。多年來都是聯(lián)賽倒數(shù)的成績。雖然有心想躋身聯(lián)賽前列，但是由于資金因素一直都不能如愿。聯(lián)賽最窮的球隊。上賽季聯(lián)賽排名倒數(shù)第二。

    域州隊取得過兩次聯(lián)賽總冠軍，多年聯(lián)賽排名第二。每年都是爭奪總冠軍的熱門球隊，聯(lián)賽中實力強勁的球隊。由于近年來一直排在聯(lián)賽第二，所以被球迷戲稱為“千年老二”，“鐵打的域州隊，流水冠軍”。實力在業(yè)內(nèi)也被普遍認可。畢竟能一直穩(wěn)坐第二也是一種實力。但是對球員來說卻是很大的遺憾。他們也想要用冠軍證明自己，擺脫第二的命運，但是每次都是差了點什么。

    城際隊是后起之秀，加入，聯(lián)賽時間不長，一直想爭奪總冠軍，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歷史最好成績是三個獲得亞軍。近年來聯(lián)賽排名從未跌出過前五。一直都是準備奪冠的強勁球隊。對于想要奪冠的球隊來說，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對手。對于聯(lián)賽排名靠前的球隊來說也是潛在的威脅，因為稍不留神就會被城際隊超越。

    七點半，兩場比賽同時開始。這是呂巖離開飛熊隊后，飛熊隊的第一場比賽。看著熟悉的飛熊隊人員，他總有點恍惚，感覺有點不真實。他總感覺自己還沒有離開。但是現(xiàn)實卻一直在告訴他事實。他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效力多年的球隊。現(xiàn)在飛熊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能坐在電視機前當個觀眾。但是胸膛了的心臟卻跳出了不一樣節(jié)奏。他還是想回到賽場。

    鏡頭閃過，呂巖看到了飛熊隊新任的助理教練。原來是虎鯨隊的名宿，曾經(jīng)多此為虎鯨隊奪得冠軍的出色球員——姜天雨。球員時期表現(xiàn)優(yōu)異，出類拔萃，曾是聯(lián)賽的頂級后衛(wèi)。前幾年退役，然后出進修了幾年。姜天雨比呂巖小五六歲。作為后衛(wèi)的呂巖曾經(jīng)和姜天雨在賽場上對位。一開始呂巖占上風，漸漸的兩人打平，然后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素質(zhì)的下滑，呂巖有點不敵姜天雨。

    老實說，呂巖也很認可姜天雨。姜天雨確實很優(yōu)秀，比他自己要優(yōu)秀，難怪投資方要讓姜天雨來坐他的位置呢。雖然曾經(jīng)是對手，現(xiàn)在呂巖也被姜天雨搶了飯碗。但是呂巖還是很佩服姜天雨的。姜天雨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對于他們這些年齡比他大點的前輩也很尊重。

    比賽前的流程，介紹雙方的球員和教練員，鏡頭切個景給現(xiàn)場的觀眾。然后比賽按部就班地開始了。飛熊隊的隊員狀態(tài)不是很好，開場就接連失誤。坐在電視機前的呂巖也看出飛熊隊的隊員有點不在狀態(tài)。飛熊隊主教練向南氣地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把出現(xiàn)失誤的球員罵了一通。那一聲洪亮的長喊還是那么激昂穿透。

    然而球員們還是沒有警醒，有點游離。向南趕緊叫了個暫停。開局短短幾分鐘飛熊隊就被北川隊打了個13比2。向南的臉上掛不住了，一臉的怒氣。看到球員們回來地慢了，向南大喊了一聲：“還在哪慢慢走！走快點。”這一嗓子都喊破音了。

    等場上的球員都回來了，向南怒氣反而消了點。“怎么回事？怎么就出現(xiàn)那么莫名其妙的失誤？能不能專注一點？想不想打？不想打下來。打個北川隊能打成這樣，你們不覺得對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五個球員沉默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暫停結束之后，飛熊隊的狀態(tài)終于回來了。在第一節(jié)結束時把比分反超回來。然而接下來的比賽北川隊也沒有放棄，還是緊緊咬著的比分，跟飛熊隊纏斗。第四節(jié)飛熊隊繼續(xù)穩(wěn)定發(fā)揮，最終以113比97贏得了比賽。

    比賽結束后，飛熊隊的隊員高興地歡呼。背景板是北川隊球員落寞的身影。幾家歡喜幾家愁。

    呂巖靜靜地看著比賽。北川隊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雖然北川隊最后失敗了，但是場上球員的拼搏精神卻值得嘉獎。這場比賽他們雖敗猶榮。北川隊去年完成了新老交替。以前的老球員退役的退役，轉(zhuǎn)會的轉(zhuǎn)會，留下的都是年輕球員。年輕球員雖然很有拼勁，但是在技術和經(jīng)驗上還是不如飛熊隊的那群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球員。不過沒關系，他們還年輕，未來他們也會成長為優(yōu)秀的球員。

    “你怎么又在看比賽呀？”呂然端著一盤切好的菠蘿走過來，順勢坐在沙發(fā)上。“哥，吃菠蘿。”

    呂巖用牙簽挑了一塊菠蘿吃。“這就是你剛才買的嗎？看著還不錯。”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買的。這可是你聰明伶俐的妹妹買的。”呂然得意洋洋地說。

    呂巖默默地又吃了幾塊菠蘿。

    “這就是那個代替你的人呀！尖嘴猴腮的，瘦的跟個甘蔗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呂然帶著深深的敵意和偏見說。

    “你別這么說。你小時候還見過他呢。他叫姜天宇。你小時候可喜歡他了，還纏著他讓他抱呢。你還有沒有印象。”呂巖回憶著說。當時呂然還小，剛會說話不久。石英和呂立帶著呂然去現(xiàn)場看飛熊隊和虎鯨隊的比賽。比賽結束后，體院館門口，呂然看到姜天雨以為是呂巖，追在姜天雨的身后，一路小跑著要抱抱，嘴里還喊著哥哥，把姜天雨樂壞了。

    呂然震驚地說：“真的嗎？我怎么沒有印象。”

    “你那時候還太小。剛會說話。”呂巖解釋道。

    呂然不敢相信地搖搖頭說：“我那時候一定是眼瞎了。”

    “這事也和他沒有什么關系。你別怎么針對他。”呂巖心胸寬廣地說。

    “和他沒關系也沒用。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要看域州隊和城際隊的比賽。剛才我在臥室就看到新聞上的推送的比賽片段。聽說比賽很激烈。雙方你來我往，勢均力敵，比賽充滿了懸念。我要看看誰贏了。”呂然任性地說。

    呂巖拿起遙控器，切換了另一場比賽的直播。域州隊和城際隊正打的火熱，竟然還有五分鐘的比賽時間。同一時間開始的飛熊隊和北川隊的比賽已經(jīng)結束了。這邊還剩這么多時間。可見兩支球隊的爭奪有多激烈。兩隊的比分也是僵持著。

    “哥，你說那支球隊會贏。”呂然津津有味地吃著水果，問道。

    “這個不好說。都有可能。不到比賽結束，誰都不知道最后的結果會是怎么樣。他們的比分太近了。”呂巖不確定地說。

    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域州隊和城際隊比分還是沒有拉開。場上雙方的隊員都大汗淋漓，卻還是高度專注，很興奮沒有疲態(tài)。這不是比賽的結束，而是廝殺的高峰。觀看比賽的呂然心都提起來了。一會這支球隊占上風，一會那支球隊反超。這比賽看得跟坐過山車似的。

    “哥，我好緊張呀。你說場上的教練現(xiàn)在什么心態(tài)。有沒有一種心架在火上烤的感覺。高度緊張。不敢放松。”呂然瞎擔心地說。

    “肯定緊張呀。球員也緊張。可是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穩(wěn)準。手不能抖。”呂巖平靜地說。這種場面他見多了。他現(xiàn)在不是很緊張。因為他是一個中立的旁觀者。對于在乎輸贏的球隊雙方，緊張是自然的。那是血脈噴張，感覺心在肉上跳。

    “喔喔……有人投了一個三分，還是在有人防守的情況下。這個太敢投了。這心理素質(zhì)太強大了。”呂然驚嘆道。

    呂巖淡定地說：“域州隊的明星后衛(wèi)季風。他的三分一直都挺準的。攻守兩端都很出色的后衛(wèi)。年紀輕輕就入選國家隊。曾經(jīng)打過國家大賽。狀態(tài)一直都很好，也很穩(wěn)定。域州隊青訓出來的。打過世青賽，現(xiàn)在球技越來越嫻熟了。現(xiàn)在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還沒我大呢？他的人生經(jīng)歷也太精彩了。”呂然羨慕地說。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平平無奇的。有一個優(yōu)秀的運動員哥哥，是她這二十二年人生最大的不凡。

    “你的人生也很精彩。一直都很努力，還考上國家重點大學。哥哥一直都以你為驕傲。你是咱們家最有文化的人。光宗耀祖。”呂巖趕緊安慰道。

    呂然不要意思地說：“哥，你也是我的驕傲。”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很默契地說：“我們兩個都是我們家的驕傲。”

    “爸媽也太有福氣了。生了一雙這么優(yōu)秀的兒女。”呂然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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