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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天衣喝了口茶：“想知道？”

    朱裕欣點點頭，目光透著好奇。

    “很簡單，這就是圈層嘛。”許天衣很真實地指出來，又挑眉道，“高度不同，圈子不同，說不定我也是一品呢。”

    “你是一品……”朱裕欣譏笑他一聲。

    不過回想到那一日法會場地上的事情，她的譏諷笑容收斂了許多，面前這個跟她差不多同齡的人，可是殺了整整二百人。

    那些當(dāng)兵的，一輩子也少有能殺這么多的吧？

    殺如此多的人，還能表現(xiàn)得這樣云淡風(fēng)輕，朱裕欣心底閃過一股前所未有的涼意。

    她清楚，她在打交道的，不只是一個嘴皮子涼薄的人，其心性更是冷漠無情。

    許天衣不知道自己手下這位打工人，已經(jīng)開始分外警惕他這頂頭上司。

    朱裕欣的話提醒了他，他有必要想想該怎么應(yīng)付朱苡沫，對方可是一個揪住把柄就不會放手的女人，嗯，也是一個漂亮妞兒。

    天子朱頊那邊，許天衣反倒不擔(dān)心，這場法會只要舉行順利，只要他許天衣平安無事，那么接下來銀行方面的事情，皇宮那邊或許不會幫太多忙，但一定會保持默許的態(tài)度。

    對于這場水陸法會，他準(zhǔn)備得是有些倉促，從與黎王的見面，碰上了練氣監(jiān)那身份神秘的中年人，到他下令舉行水陸法會，再到法會開始，也就只有十來天的時間。

    好在因為之前的一些謀劃，整體來說，法會結(jié)果還是在他的預(yù)料之中，要說超出設(shè)想的，大概就是沒有想到最后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奉字諜眼、尾謝部是他本就計算在內(nèi)的力量，扈三娘對付鄭所難，念塵尊者拖住崔桀驁，也是他精心安排的。

    驚喜方面，刁錢眼和城防營給了他不小的驚喜，還有就是朱苡沫，關(guān)鍵時刻能派那幽巫派傳人補上窟窿，也算一場及時雨。

    唯一讓許天衣拿捏不準(zhǔn)的，就是那在最后關(guān)頭幫了念塵尊者的神秘人物，入門練氣術(shù)后，再加上因為銀行方面，提前對練氣監(jiān)做的一些了解，他隱有猜測，但還需要證實。

    當(dāng)然，水陸法會能成功舉行，還是他許天衣，篤定了天子朱頊對龍氣的欲望和志在必得。

    所以練氣監(jiān)，只會是龍氣將出時現(xiàn)身，只會對龍氣動手，但如果崔桀驁動手太早，污穢之力難以完全清除，黎王及府中冤魂無法得到超度，難入輪回，對他來說就是失敗了。

    機緣巧合也罷，準(zhǔn)備充分也好，總之所有的一切加起來，促使了這場法會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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