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是說我推波助瀾,幫著散播消息?” 朱裕欣微微皺眉:“有必要裝聽不懂嗎?我是問主導(dǎo)劫銀、散銀引起兌銀熱潮的幕后黑手是不是你!” “我要有那樣的手段,還來當(dāng)官做什么?那么多銀子,找個四季如春的州縣,日日飲酒作樂,夜夜歌舞升平,不好嗎?” 朱裕欣一臉鄙夷。 “你要是好奇這件大案子,我其實是可以給你分析分析的。”許天衣捏著下巴。 “聽聽高見。” “據(jù)我所知啊,馬氏錢莊一直暗中坐著南糧北運的中間買賣,每年南方秋收,馬家都會現(xiàn)銀買糧,將南方的糧食低價收購,運往相對貧瘠的北方……嘿!中間商嘛,低價買,賊高的價賣,這可是大賺的買賣!” 朱裕欣聽著跟說書一樣的許天衣繼續(xù)講。 “今年北方兩道,降雨少得可憐,大旱之災(zāi)在所難免,糧食價格上漲是早晚的事,馬家這往年都能低買高賣的中間買賣,這一次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觅u個天價了。” “于是乎,一直負責(zé)這件事的馬家大公子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拿出錢莊大量現(xiàn)銀買糧,狠狠賺上一筆。要知道,今年能賺上這一筆,就算錢莊虧本經(jīng)營,都能支撐上個三年五載。” “其中利潤之大,你品,你細品。” 朱裕欣翻白眼:“利潤大,風(fēng)險也大。” “三十五萬兩白銀,堆在一起就是一座小山了,將一座小銀山運往南方,然后再買堪比一座大山的糧食,將大糧山從南方再運往北方。” “這長途跋涉,山高路遠的,山林毛賊數(shù)不勝數(shù),風(fēng)險比往年翻上十倍不止吧。” 許天衣?lián)u頭道:“你還是不懂商人,也就幸虧你茶齋只開了一家,不然早晚得虧本倒閉。” “風(fēng)險與機遇并存,風(fēng)險越大,匯報越大。如果你在海河道待上一段時間,就會明白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朱裕欣問道。 “風(fēng)浪越大,魚越貴。” 朱裕欣覺得有道理。 “馬氏錢莊的老板馬可聞,是個精明的商人,但是商人都改不了唯利是圖的毛病,何況他能短時間把京都的臨江錢莊壓下去,將馬氏錢莊經(jīng)營成天下第一錢莊,本身就是個愛冒險的性子。” “話雖如此,但一個人一窮二白時,敢于賭,那是因為他光腳不怕穿鞋的。現(xiàn)在的馬氏錢莊可是天下第一大錢莊,他相當(dāng)于是功成了,最看重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yōu)榱松硗瞬艑Α!敝煸P勒f道。 “沒錯,能開茶齋以便在市井搜集消息,你這位溪鯉郡主起碼在看人上是有功夫底子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