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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中的毒，是沒有毒藥的，一旦毒發(fā)，會(huì)立刻以最痛苦的方式結(jié)束生命。

    正是因?yàn)檫@樣。

    謝斐剛醒來時(shí)，才會(huì)誤以為自己已經(jīng)變成鬼魂了。

    他沉默著，垂下眸子：“你想問什么，問吧，雖然我不保證什么都回答你?！?

    沈翩枝松了一口氣，將病房的門關(guān)上了。

    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么。

    等沈翩枝從病房內(nèi)出來時(shí)，她的眼眶已經(jīng)明顯紅腫了。

    走廊。

    賀厲存墨色的眼瞳沉了沉，上前替沈翩枝整理了一下額頭略有些凌亂的碎發(fā)，然后，握住她的手：“有什么，是我可以幫你的么?！?

    沈翩枝搖搖頭，臉色憔悴得嚇人，她推開賀厲存的手，像是一個(gè)被抽干魂魄的傀儡一般，腳步虛晃地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賀厲存眼底閃過一抹濃郁的擔(dān)憂，扭頭，朝著病房內(nèi)還躺在病床上的謝斐看了一眼，聲音有些冷：“來人。”

    “是，賀帥?！?

    “是，賀帥?！?

    幾名穿著勁裝的青年，迅速出現(xiàn)在賀厲存身邊，半跪低頭。

    賀厲存：“好好盯著他，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發(fā)生第二次?！?

    “是，屬下明白！”

    隨著一輛黑色紅旗牌轎車，緩緩離開。

    車廂內(nèi)。

    沈翩枝失神落魄地靠在角落，目光空洞地盯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么，表情木然。

    賀厲存眼底的神色加深下去，可他除了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此刻還能做些別的什么。

    “我覺得好累啊，可以借我肩膀靠一下嗎？”沈翩枝的目光看著窗外，這句話像是跟賀厲存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賀厲存伸手，將她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我的肩，你隨時(shí)都可以?？??！?

    沈翩枝乖乖靠在他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翩枝才疲憊開口：“不問我跟他聊了什么嗎？”

    “你如果想說，會(huì)告訴我。”賀厲存語氣平靜，垂下眼，剛好看到沈翩枝的睫毛輕輕顫動(dòng)了一下，他將她的肩摟得更緊了。

    安靜中。

    沈翩枝閉著的眼角，有一滴淚滑落下來。

    她終究是沒有跟賀厲存提起，剛才跟謝斐之間的對(duì)話。

    因?yàn)椤?

    她不知道該如何提起。

    她該怎么告訴他，她的師傅，殺他，是為了復(fù)活她的母親。

    怪不得，四年前，她跟師傅見面時(shí)，師傅總會(huì)盯著她的這張臉出神。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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