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他幾名醫(yī)護人員均搖頭，表示不知道。 手術(shù)室外。 一直陪著沈翩枝來醫(yī)院的蔣家人，第一時間圍了上來。 蔣行舟盯著沈翩枝：“完事了？我送你回去。” “是啊是啊，這都幾點了，你也該休息了，醫(yī)院的人會管的，你就不用在這里待著了吧。”蔣老爺子也趕緊開口。 對他們來說，賀厲存是死是活，他們無所謂。 只要別累著他們家的掌上明珠就行了。 沈翩枝沒接話，只是冷冰冰道了一聲謝：“謝謝你們今晚借車送我過來，你們的那輛車，算我的，多少錢，我給你們。” 車上沾了賀厲存的血，她買下對方的車作為補償，也是應(yīng)該。 聽到這話，蔣老爺子不高興了。 他老人家連連擺手：“什么錢不錢的，你這話，爺爺不喜歡。” “翩枝，時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我讓行舟送你。” 就算之前沈翩枝對蔣家有敵意。 對方現(xiàn)在也算是幫了她的忙。 她還不至于再給對方臉色看。 沈翩枝搖搖頭，態(tài)度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不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今晚多謝了，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蔣老爺子當(dāng)下就表態(tài)了：“你一個小姑娘家，一個人在這里多危險，爺爺陪你，你什么時候辦完事，我們一起回。” 一直站在一旁沒說過話的蔣封行，無奈開口：“爺爺，您還需要修養(yǎng)，還是讓小舟先跟你回去吧，我在這里就夠了。” “不去不去，翩枝不走，我哪都不去，我就在這里陪著翩枝。”老爺子的倔脾氣上來了，今天是誰說話都不好使了。 蔣行舟咳嗽一聲，表情好笑道：“你們就別掙了，小妹走已經(jīng)走了。” 蔣封行：“......” 蔣老爺子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沈翩枝已經(jīng)不在了，他撓撓頭：“小舟，你小妹呢？” 蔣行舟眼神閃爍，盯著走廊電梯口的方向：“小妹剛才已經(jīng)進電梯了。” 醫(yī)院。 院長辦公室。 在得知沈教授深夜抵達醫(yī)院，過來做了一臺手術(shù)的醫(yī)院院長，當(dāng)下就趕了過來。 沈翩枝在院長辦公室等了十分鐘左右時。 一名五六十上下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了這間辦公室之中。 中年人穿著一件立領(lǐng)夾克，戴著一只銀邊眼鏡，模樣儒雅俊朗。 在看到沈翩枝的身影后，中年人的表情已經(jīng)肅然起敬：“您就是沈教授吧，想不到，您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在科研領(lǐng)域有了如此造詣，我院也已經(jīng)引進了您研究出的基因藥，通過這兩天臨床實驗，效果非常好！” 沈翩枝沒興趣聽對方拍馬屁，直接開門見山：“醫(yī)院的中藥房，我要借用一下，麻煩給我申請一下資格吧。” “好說好說，這個好說！”中年人拍拍胸脯：“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當(dāng)下。 整個醫(yī)院里，不論是藥房還是儀器，全部優(yōu)先提供給沈翩枝使用。 甚至。 院長還特意給沈翩枝開了特例，她可以隨意調(diào)用醫(yī)院里的醫(yī)護人員。 忙碌了幾個小時。 天已經(jīng)破曉。 給賀厲存灌完熬完的中藥，沈翩枝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放松一點。 她盯著病床上，還在昏迷的人，給趙凌飛打了電話。 一會。 她還要去醫(yī)學(xué)院開座談會。 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盯著賀厲存。 醫(yī)院的人，她并不是很放心。 電話剛撥，就通了。 “沈教授？”電話里，趙凌飛似乎有點意外沈翩枝這個點給他打電話，他的聲音聽上去剛剛睡醒：“您有什么事么？” “你現(xiàn)在，在京城么？賀厲存住院了。” “......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趙凌飛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坐起身：“沈教授，我這就過來，我老大在哪家醫(yī)院？” 趙凌飛的速度很快。 他抵達醫(yī)院時，沈翩枝剛好再次給賀厲存診完脈。 她抬頭，盯著趙凌飛：“你能告訴我，賀厲存的傷，是怎么回事么。” 賀厲存的傷，絕對不是普通刀傷。 她是醫(yī)生，雖然不是法醫(yī)，但基本的判斷，她還是懂一點的。 剛才電話里，趙凌飛明顯知道賀厲存受傷的事。 她的話落下，趙凌飛的表情變得為難：“抱歉沈教授，您還是自己問賀爺吧。” 沈翩枝眼下一沉：“那我進了你們的部門，是不是就可以問了？” 趙凌飛一愣。 沈小姐怎么會知道特殊部門的事？ 以防沈翩枝只是炸他的話，趙凌飛閉口不言。 沈翩枝起身：“他暫時已經(jīng)沒事了，麻煩你在這里照顧他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五點多了。 再過一會，她就要去參加座談會了。 她打算回去補個覺。 一會還要陪老夫人他們吃個早餐。 趙凌飛欲言又止：“......沈教授，謝謝你救了我老大。” 沈翩枝腳步?jīng)]有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 病房之外。 一直等在外面的蔣老爺子，頂著一對黑眼圈，上前了：“嘿嘿，翩枝，你終于要回去了，我讓小舟送你！” 沈翩枝楞了一下。 顯然她沒想到蔣老爺子還在這里等著。 要知道，蔣老爺子的身體，并不比賀厲存現(xiàn)在搶多少。 她皺眉：“你為什么還沒走。” “嘿嘿，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回去，你不走，爺爺哪也不去。”蔣老爺子笑呵呵趕緊沖著走廊坐著的蔣封行、蔣行舟揮手：“快！去開車，送翩枝回去休息！” 沈翩枝猶豫：“不用了，我去叫個車，就不麻煩你們了。” “別呀別呀，我們一起走，正好順道！”蔣老爺子拉住沈翩枝的手臂，說什么都不肯讓她自己去打車：“走吧走吧，爺爺送你回去，不然爺爺不放心。” 沈翩枝：“......” 在她再次拒絕之前。 蔣封行開口了：“沈小姐，就請你不要拒絕老爺子的心意了，他在這里等了你四個小時，你就當(dāng)幫個忙。” 沈翩枝遲疑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返回紫檀宮別墅區(qū)的路上。 沈翩枝坐在黑色商務(wù)車的后車廂中。 蔣老爺子則是樂呵呵跟她坐在了同一排。 蔣封行開車，蔣行舟則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后車廂內(nèi)，賀厲存身上的血跡，此刻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 老爺子笑呵呵望著沈翩枝的側(cè)臉，仿佛怎么都看不夠。 沈翩枝表情不自然：“我臉上有東西？” “東西倒是沒有，爺爺只是看到你就高興。”蔣老爺子笑著笑著，眼眶忽然就紅了：“翩枝，這些年，你受苦了。” 忽然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沈翩枝皺著眉：“老先生，我們似乎沒那么熟吧。” 她跟面前這位蔣老爺子，統(tǒng)共不過見了兩次面。 還談不上說這些話。 蔣老爺子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了，他擦了擦眼角：“二十多年前，一場車禍帶走了我唯一的兒子跟兒媳。” “那場車禍之后，我剛剛出世不足一周的寶貝孫女，也失蹤了。” “二十多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再尋找我孫女的下落。” “可惜，一直都沒找到。” 蔣老爺子嘆息一聲，在他最后一個字落下后。 車內(nèi)的氣氛變得沉重下來。 前排的蔣風(fēng)行跟蔣行舟兩人，此刻表情也變得冰冷。 蔣老爺子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能感覺到，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側(cè)過臉，鄭重看向沈翩枝：“還好，我現(xiàn)在找到我的寶貝孫女了。” “翩枝——” 蔣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 沈翩枝就皺著眉，打斷了他：“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聽您在這里講這些，不過，既然您已經(jīng)找到了您的孫女，那么恭喜了。” 沈翩枝臉色已經(jīng)冷了：“停車吧，我想起有件東西落在醫(yī)院了，我要回去拿。” “你們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叫車就好。” 駕駛座上，正在均勻駕駛車輛的蔣封行頓了頓，將車子靠路邊停下了。 沈翩枝沒有猶豫，直接下車了。 車上，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蔣行舟看了看大哥，又扭頭看了看后車廂的老爺子，笑盈盈道：“看樣子，一時半會，我們是沒辦法接小妹回家了。” 蔣老爺子紅著眼，不悅盯著蔣封行：“你為什么停車，現(xiàn)在好了，我孫女走了！” “爺爺，就算我不停車，小妹也不見得就會任我們擺布。”蔣封行，眼神閃動：“爺爺，再過幾個小時，小妹的座談會應(yīng)該就要開始了，我送您回去休息片刻，然后，我們一起出發(fā)，去給小妹捧場。” 事已至此。 就算蔣老爺子不高興，暫時沒有別的選擇了。 京城五點鐘的天，還沒亮透。 沈翩枝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報了別墅的地址。 她到達別墅時。 天已經(jīng)徹底亮了。 霧蒙蒙的天空，一輪紅日已經(jīng)升起了。 在出租車司機的提醒下，沈翩枝才察覺已經(jīng)到了。 支付了車費，沈翩枝才回過神下車。 別墅之中無比安靜，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如果不是看到床上，賀厲存留下的血跡，她會真的以為，什么都沒發(fā)生。 將床上臟掉的床單換掉，她已經(jīng)徹底沒有睡意了。 洗過澡重新?lián)Q了一件衣服。 沈翩枝就去樓下做早餐了。 在海城的李媽他們，大概今天下午才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