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連累無辜!” 他終于開口,臉色冷厲,語調(diào)冰寒。梁杏鳳破口就罵:“她怎么無辜了?你跟采月都在商議婚事了,這個女人突然冒出來,就憑著那張跟楊千語一樣的狐貍臉,你就五迷三道的,鐵了心不要采月!她還無辜?” 這話一出,楊千語跟徐紅都暗暗吃驚。原來,梁杏鳳還不知道?楊千語驚愕之余,目光下意識看向封墨言,頓時明白過來。所以楊采月“莫名失蹤”,應(yīng)該是他想封鎖消息——保護(hù)她。可徐紅怎么知道?再一細(xì)想,可能是楊采月得知真相后,第一時間告訴了封詩雯,畢竟她倆是過命的交情,是“真愛”。捋清了一切,楊千語心情有點復(fù)雜。她不想欠封墨言的,可這人默默地在背后支撐,非叫她又欠了一個人情。不對!如果不是他調(diào)查自己的身份,做什么dna鑒定,還把鑒定書保留著,那楊采月也不會找到證據(jù)。說到底,這些禍端都是他帶來的。所以,她也不欠這混蛋什么人情。徐紅見梁杏鳳還不知道真相,吃驚之余,反倒松了一口氣。梁杏鳳不知道就好,否則肯定更加抓狂,還不知要怎么給他們施壓。這件事,能壓一天是一天,先讓她騰出手來把楊千語解決了,再想怎么應(yīng)付楊家。心里雖對兒子千萬個不滿,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得護(hù)著自家人。“杏鳳,你先消消氣,別嚷嚷的人盡皆知。” 徐紅挽著梁杏鳳朝里走了兩步,另一手將門關(guān)上。梁杏鳳不買賬,斜睨著眼冷哼道:“你們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早先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也沒見你們怎么在乎!” “當(dāng)然在乎了,可都已經(jīng)鬧成那樣,我們能怎么辦?現(xiàn)在有話好好說。” 徐紅這輩子,還沒怎么低下頭過,可現(xiàn)在不得不好脾氣地替兒子收拾殘局。“你放心,墨言答應(yīng)的事,肯定會做到的。如果月月真在他那兒,那肯定也是他特意為月月安排的,好讓她少受外界干擾,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這樣才能做美美的新娘,你說是不是?” 楊千語在一旁,再次對前婆婆的巧舌如簧表示五體投地。可封墨言對母親的話充耳不聞,一雙眼只定定地注視著站在門口處的楊千語。目光幽深,暗沉復(fù)雜,似深情,又似不甘。任憑徐紅再能說,梁杏鳳也不信了。她沒好氣地一把甩開徐紅,冷哼了句:“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拿這些話哄騙我!就算你兒子良心發(fā)現(xiàn)真這么做,難道連個手機(jī)都不給?我連月月的電話都打不通!” 徐紅為難,也不知怎么繼續(xù)圓下去了,只好轉(zhuǎn)頭看向兒子,想讓他說句話安撫下。誰料轉(zhuǎn)眸一看,頓時光火!她在這兒低聲下氣,一輩子的高傲都被人踩在腳底了,而他這個始作俑者,卻盯著那賤女人目不轉(zhuǎn)睛!“墨言!” 徐紅壓著怒意,走過去一把扯住兒子,“你惹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非要氣死我嗎?!” 封墨言被拽開,只好打起精神先應(yīng)付梁杏鳳。而楊千語不想攪和其中,趁著沒人注意,默默走到病床那邊。希希看到媽媽來,立刻不要容姨了,投入到媽媽懷里。母女倆一個抬頭,一個低頭,一個笑彎了眼,一個溫柔摸頭。徐紅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氣得快要心梗,后槽牙都咬的戰(zhàn)戰(zhàn)發(fā)抖。封墨言看了眼梁杏鳳,終于給了句交代:“你女兒現(xiàn)在很好,在一處別墅住著,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至于為什么不讓她出來,也只能怪她自己。” “呵!果然是你把她關(guān)起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我女兒就算有錯,你也沒權(quán)利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梁杏鳳又嚷起來。“楊太太,她自愿過去的,不是我強迫的。再說,我都是為她好,她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真出了事后悔都來不及。” “你——”梁杏鳳要打斷,被封墨言攔住:“我實在沒那么多閑工夫陪她鬧騰。如果你不同意我這樣做,那我只能打精神病院的電話,送她去醫(yī)院療養(yǎng)了。” 不愧是封墨言。明明是他不對,卻硬把責(zé)任撇的一干二凈。還順帶著把楊采月黑了個徹底。——說她是神經(jīng)病。楊千語在病床這邊聽到,心里不由冷笑。封家母子倆巧言善辯的功夫也算是一脈相承了。也不知楊采月是不是腦子真有問題,這樣的男人還上趕著要嫁,圖什么呢?如此一想,封墨言的話好像也沒問題——楊采月的確神經(jīng)錯亂。梁杏鳳上躥下跳鬧了那么久,就被封墨言幾句話輕飄飄地打發(fā)了,心里怎能服氣?可不管她再怎么鬧騰,也終是斗不過封墨言。萬一封墨言真一個電話打到了精神病院去,女兒被精神病院拉走了,到時候一做身體檢查……若真東窗事發(fā),到時候人財兩空都是輕的,她們還得身敗名裂,搞不好背上一個“倒賣人體器官”的罪名,去坐牢都有可能!梁杏鳳暗暗一琢磨,嚇得個激靈,頓時態(tài)度大變。“墨言,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她,這婚不結(jié)也罷。你把她交給我,我會好好看著她的,保證不再糾纏你。” 此言一出,滿屋子人都吃了一驚,看向梁杏鳳困惑不解。徐紅愣了秒,突然笑問:“這……你能做得了采月的主?” 徐紅心里,也不想要這個兒媳。“我是她媽,當(dāng)然能!” 楊國華在一旁嘀咕,“我看你勸了幾回,也沒用……”“你閉嘴!” 梁杏鳳狠狠一瞪他,又看向封墨言,情緒平復(fù)了很多,“墨言,她在哪兒?我去接她,保證以后把她好好看著。” 封墨言微微皺眉,不為所動,“我暫時不能讓你帶她回去,等我跟她好好談?wù)劊_(dá)成共識,會派人把她安然無恙地送回家。” 梁杏鳳一聽又炸了,“為什么?你憑什么軟禁我女兒!封墨言你——”徐紅知道兒子的考慮,也明白楊采月執(zhí)迷不悟不會聽親媽的勸,只好幫忙圓場:“杏鳳,你先冷靜下,墨言說過幾天就過幾天,一定把人送回去。” “那就算現(xiàn)在不讓走,我去看看總行?” “不行。” “打電話呢?” “不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