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讀文章,正如謝思所說,他所用的每一個字都極為講究,力保字字誅心,可通篇讀下來,卻是華而不實,甚至沒有什么中心思想。 如若是他在朝中,看到這么一篇策論,會直接砸男人頭上,然后罵一句:“你這文采也就夠寫戲文,別獻丑了!” 見嚴暮半晌不說話,謝思嘆了口氣,道:“讓先生為難了吧,算了。” 說著,他就要將那篇文章抽回來。 嚴暮蹙眉,這是懷疑他的實力? 他用力握住那張紙,而后抬頭,毫不留情的批判道:“你這篇時務策,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狗屁不是?!? 聽到這話,謝思瞪大眼睛的同時,眼眶里立時濕潤了。 這是要哭? 柳云湘忙瞪了嚴暮一眼,安慰謝思道:“嚴先生說話比較直,并不是說你這文章并無可取之處,而是……” “先生說我這篇文章狗屁不是,總得指出哪里不好吧?”謝思憋著眼淚不服氣的問道。 “文章立意就不對?!? “嚴懲貪官污吏,肅清政治,有何不對?” “每個朝代都標榜這句話,但貪官絕了嗎?泛泛而談誰不會,你若想讓考官眼前一亮,至少要給出一些一針見血的建議,不然就別寫。說你立意錯了,是你說貪官污吏是為一己之私,只要嚴懲就能起到震懾作用。非也,貪官的上司甚至君主是否英明,同僚是否是清官,百姓是否體諒和擁護,這些都有一定影響。政通人和,這四個字能一言以概之,而你這篇文章太偏激也太片面了。” 見謝思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柳云湘給嚴暮使眼色,讓他先別說了。 嚴暮一聳肩,又加了一句話:“毫無深意,腦袋空空。” 謝思這一下終于繃不住了,眼淚啪嗒掉了下來。他悶著頭,呆站了好一會兒,然后向嚴暮行了個禮,回去修改了。 但因桌子被他砸壞了,再改之前,還得先修理桌子,可能是覺得委屈,那眼淚怎么都止不住,小聲的嗚咽起來。 柳云湘掐了嚴暮一下,“你嘴也太毒了。” 嚴暮反思,“我覺得已經很收斂了?!? “這些學生可不是你手下的官員們,一個個臉皮厚的跟城墻是的,早就錘煉出來了。他們還小,比硯兒他們大不了幾歲,你得說話婉轉一些,也要包容一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