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憑什么?” 嚴暮好笑的看著上官胥,“我自小跟在你身邊,看著你誅殺忠良,看著禍害百姓,看著你陰謀算計,我耳濡目染,憑什么不能學。他是昏君,只顧自己享樂,不顧江山社稷,我身上留著他的血,憑什么要我做個堂堂正正的人。” 上官胥深深看著嚴暮,“你現在也是父親了,硯兒會跟著你學,一如你跟著我學,你想讓他跟你一樣掙扎痛苦嗎?” 嚴暮一下僵住,他想到了兩個孩子,想到了柳云湘。他可以變成爛人,他自己無所謂,可他是父親是丈夫,不讓自己爛掉,這是他身為男人的擔當。 他緩緩的長出一口氣,用拳頭敲了敲額頭。 “你不配跟我說這些,但你說的,我聽進去了,記心里了。”說完,嚴暮先一步往前走去。 上官胥看著嚴暮走遠,忍不住連著咳嗽起來,拿出帕子,卻見帕子上沾了好多血。他眉頭皺緊,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趴著旁邊的樹才站穩(wěn)。 半夜,嚴暮聽到屋外有動靜,下意識拿出放在枕頭下面的短匕首。這時門被敲響,鐺鐺鐺的幾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殿下,快醒醒吧,出事了。” 嚴暮合衣坐起身,“出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在掌刑司上吊了,四殿下嚇得昏死了過去。皇上在如夢軒,命您去處理這事。” “知道了。” 嚴暮坐在床沿上,讓侍衛(wèi)將皇后和四皇子關一起,他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皇后多高傲一個人,或許能咬牙忍住酷刑,但卻忍受不了讓兒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而秦晟瑞,他就是個膽小鬼,光看皇后的慘狀,他就要嚇死。 皇上將皇后關押到掌刑司,便是不希望這事傳揚出去,為的是保住自己和皇家的顏面。既如此,嚴暮便放出皇后是因病而亡的消息,同時按著皇后的規(guī)格為她舉辦喪禮,只是簡單了一些。 之后幾日,嚴暮忙著皇后的喪事,而皇上沒有上朝也沒有露面,一直在如夢閣和夢貴人在一起,可謂夜夜笙歌。 等到皇后的喪禮結束,四皇子府出來消息,說是四皇子瘋了。 嚴暮聽聞,只是笑了笑,“他想瘋,便讓他瘋著吧。” 柳云湘這邊,自京城到燕州,整整走了半個月,他們終于到燕州城外了。 “今天夜里先露宿在此,明日一早我們進城。”李柱放下一句話便去林子里撿柴火了。 子衿將馬拴好,而后在周圍巡視。 柳云湘幫著曲墨染安頓好曲星,而后下了馬車,她們帶著曲奕圍著火堆坐下來。 “云湘,害你跟著我們在路上耽誤了好幾日。”曲墨染不好意思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