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時要徐徐圖之,先跟我回府喝酒。” 嚴暮推了薛長風一把,再拉住柳云湘,一行三人往王府走去。 薛長風一邊走一邊敲自己的腦袋,“我怎么這么蠢,竟然沒有想到是他,我明明都發(fā)現(xiàn)他和慕容令宜的奸情了,可我沒敢信,也沒敢往深里想。還有楊賀,我今日覺得這人老實憨厚,還舉薦他接替威州布政使。我他娘的,這不純粹被人賣了還替人鋪橋修路!” 嚴暮和柳云湘落后一步,聽著這話,二人無奈的聳聳肩。 關鍵陸長安總是給人翩翩君子的印象,誰知道他轉變會這么大,以至于他二人都沒有往他身上想。 夜里給裴宣踐行,因怕耽誤明早啟程,他吃喝了一杯。倒是薛長風,直接抱著壇子灌,不多一會兒就醉成爛泥了。 嚴暮將他帶走安置,柳云湘最后敬裴宣一杯。 “裴侯爺,我們來年再見。” “來年再見。”裴宣舉起杯敬了一敬喝干了。 送裴宣離府后,柳云湘回來見嚴暮坐在臺階上,正仰頭看著夜空。今夜月朗星稀,將院子照的如同鋪了一層白霜。 柳云湘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與他一同望夜色。 “老親王今日離京了。” 柳云湘皺眉,“這老頭竟沒與我告別。” “他托我轉告你一聲,說他不喜歡送別。” “他那么大年紀了,何必還往外跑。” “他說不想待在大榮,看著往日的繁華一點點摧毀,他要走得遠遠的,只偶爾遇到同鄉(xiāng)問一句,知道家和國還都在,那便好了。” 柳云湘能理解老頭的心思,許是十幾年前,他就看到了大榮的頹勢,他老了,無能為力了,救不回來,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尤其這一年,內亂外患不斷,皇上親信奸佞,無視百姓疾苦,大榮已開始慢慢腐爛了。 “他說我身上流著秦家的血脈,不論我認不認,都得替列祖列宗撐起大榮。呵,這老頭夠奸猾的,自己躲遠遠的,卻要我無私奉獻。” “我只想把那人親手拉下皇位,為嚴大將軍洗雪冤屈,將他的尸骨埋進祖墳,讓這昏君跪在他墳前謝罪。” 柳云湘抱住嚴暮的胳膊,頭枕著他肩頭。 “將這昏君從皇位上拉下來后,大榮不能無主,誰該坐上那位子?秦飛時?陸長安?”柳云湘長長嘆了口氣,“哪個都不是良善之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