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也是。” 行意和硯兒揉著眼站在門口,困得直打哈欠。 柳云湘沖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指著陸長安道:“這位陸伯伯。” 行意困極了,看都沒看眼前的人,敷衍的喊了一聲‘陸伯伯’,然后靠旁邊謹煙懷里了。 而硯兒瞅著眼前的人,原本困得睜不開眼,此刻盯著陸長安,確實瞪得大大的。 柳云湘看向陸長安,他也看著這孩子,眼神更暖了,帶著滿滿的疼愛。 硯兒剛出生不久,他便帶著了,教他說話,教他走路,教他習字,教他武功,他們是父與子。 當初她顧及嚴暮的感受,生生將他們這一層關系斬斷了,之后他們各奔東西,一晃這許多年。 “伯伯。”硯兒看了陸長安許久才叫了這一聲。 陸長安笑著彎下腰,伸手揉了揉硯兒的頭頂,“硯兒,你都長這么高了。” 硯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往柳云湘身后躲了躲,“我吃得多,長得高,娘說我以后會比爹爹還高。” 時辰晚了,柳云湘讓謹煙帶著兩個孩子先去睡。 “你回京這么久了,朝廷竟不知道,可是不妥?”柳云湘有些擔心道。 陸長安今日不同往日,他承襲肅平王爵,掌西北十萬兵力,乃是西北的霸主。他這樣的身份,除非朝廷下旨,他不得私自回京的。 “朝廷下了旨,讓我年前回京,我想著西北也無事,便提早了一個月,只帶著丹青,我們二人先行回來。這些日子,我們就住在這院里,只望著這四方天地,便也覺得回家了。”說著陸長安悵然笑了笑,“明日一早我們再去城外與西北來的人馬匯合,再一道進城,進宮面見圣上。” 在外的游子思念家鄉,這是人之常情。 只是……陸長安這一個月真的只是在這院里望天了,沒有出過門? 柳云湘想到這兒,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總是去揣度人心,便覺得每個人心藏著陰謀詭計。 可這是陸長安,該是一如天上的玉盤,明亮的,通透的,溫潤和善的。 “世子年后還要回西北?”柳云湘問。 陸長安搖了搖頭,“西北暫無戰事,且看朝廷如何安排了。” 柳云湘蹙了蹙眉,莫不朝廷打算奪了他在西北的軍權? 若如此的話,這一趟,陸長安根本就不該回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