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身上背著自己最最憎恨的仇人,還要演父慈子孝這戲碼,豈止是為難,柳云湘更是心疼嚴(yán)暮。 “老七恢復(fù)記憶了吧?”上官胥突然問。 柳云湘咦了一聲,“沒啊。” “我怎么瞧著像是恢復(fù)了?” “確實沒有。” “睜眼說瞎話。” “督公真會說笑。” 上官胥見柳云湘將謊話說的臉部紅心不跳的,不由笑了笑,“我以前太小看你們了,以為憑你們這點能力,斷不至于威脅到我們,卻不想你們竟有翻云覆雨之能耐。今日,我本想讓安慶王去一趟南州,將南州殘余勢力收入囊中,同時躋身朝堂,我們布謀如此縝密,怎么會……” 上官胥看著柳云湘,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南州怎么會下大暴雪,百年難遇的事,我們怎么就遇上了?” 柳云湘挑眉,“你問我?” 上官胥好笑的搖頭,“我差點懷疑你或老七是不是有什么神通,能招風(fēng)能降大暴雪,不然你們怎么會為鎮(zhèn)北軍準(zhǔn)備棉衣。我初聞從鎮(zhèn)北運來上萬件棉衣的時候,我只覺得可笑,覺得……覺得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蠢了。糧食不運,兵器不運,竟然運棉衣?呵,如今蠢的人是我,敗的人也是我,可我卻如何都想不通,不知王妃可愿意給我解惑?” “督公想不通?” “想不通。” 柳云湘眸光微沉,淡淡道:“必然是老天爺也在幫我們。” 上官胥瞇眼,“我倒寧愿信你們真有什么神通。” 柳云湘歪頭看向上官胥,“我也有一事很困惑。” “哦?” “你為何這般死心塌地的幫秦飛時,單單是為了權(quán)勢么,可做為西廠督主,你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夠大了。” 這一點,她一直想不通。 上官胥笑了一笑,“我說我是為大榮社稷,為天下百姓,你信嗎?” 柳云湘呵了呵,“說這種話,你信嗎?” “大榮已經(jīng)開始從內(nèi)里往外腐爛了,安慶王才是那個力挽狂瀾的人,是那個能讓大榮重新煥發(fā)生機(jī)的人。” “嚴(yán)暮為何不是?” “他?”上官胥長長嘆了一口氣,“我養(yǎng)大了他,我對他比對任何人都有感情,可他太極端了,不是愛就是恨。這樣的人,早晚他會害了身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至于做新帝,我想你都知道,他并不合適吧。” 柳云湘搖頭,“愛恨分明沒有什么不好,而且我信他有肩負(fù)天下的本事和擔(dān)當(dāng),但我們其實沒有多渴望,分明是你們逼著我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以至我們不得不與你們爭奪。” 上官胥嗤笑,“非是我們逼你們,而是他的出生就注定了一定會走這條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