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個外面養(yǎng)的女人,倒也不用在意。表妹嫁給老七,那女人若真敢欺負她,太后和本宮定輕饒不了那女人!” 柳云湘默,兩條狗掐架,關(guān)鍵是關(guān)她倆什么事,一個個上趕著找不痛快! 這時外面有人喊道:“喲,魏司禮,多日不見啊!” “哪是多日,得有兩年不見了,我等甚是想念!” “魏司禮去西疆監(jiān)軍,真是勞苦功高!” 柳云湘心下好奇,外面坐的都是皇親國戚,可這一句一句怎么都透著一股馬屁味兒,這魏司禮是什么人啊? “眾位主子抬舉了,奴才為皇上辦事,不言辛苦。” 這一聲有些雌雄莫辯,該是太監(jiān)吧,但并不像一般太監(jiān)嗓子尖細,聲音刺耳,這一聲格外的好聽,珠圓玉潤的。 “可是長意回來了?”太后滿臉含笑的喚了一聲。 接著一人走進來,他穿著太監(jiān)穿的青色褂子,腰束金帶,頭戴玉冠,身量很高,有些單薄。他上前行禮,未開口先咳嗽了兩聲,再看面色,竟是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唯有那紅唇像是染了血一般。 如他的聲音一般,他的容顏也是雌雄莫辯的,鳳目狹長,眼尾上挑,帶著幾分妖冶之色,桃面秀麗,但下頜棱角分明,又有幾分男子英氣。 “太后,奴才給您請安。”男人拱手行了大禮。 “長意這一趟將蘇姑娘安全護送回京,你辛苦了。” “太后折煞奴才了。” 直到看到這人的臉,柳云湘才想起這人來,皇上身邊司禮太監(jiān)魏長意,上官胥死后,繼任東廠督公的人。 言說這人比上官胥手段更狠,更毒辣,幫著金悠在輔政初期鏟除異己,穩(wěn)住地位。之后新皇接手朝政,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皇上最倚重之人。當時宦官當朝,忠臣沒落,民不聊生。 柳云湘垂下眼眸,暗暗嘆了口氣,在她死的那年,北金已經(jīng)吞沒北境,一路勢如破竹,朝廷竟無一支精銳之兵能阻擋。 北地戰(zhàn)火連天,百姓堆尸如山。 南邊起義軍四起,自黃河以南連成一線,內(nèi)憂外患,天下大亂。 那時她常想,嚴暮對得起金悠,卻負了天下人。若他還活著,北金不敢如此囂張,天下也不該是這樣的亂局。 她在看向這位未來的九千歲,一副白面之下,該是怎樣的蛇蝎心腸。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什么,魏長意也朝她看了過來,這一眼很深,帶著陰毒的殺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