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來到院里,但見海棠樹下,陸長安正捧著一本書念,聲音玉潤,字字清晰。而硯兒拿著一個鏟子,正四處挖洞。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這個意思就是說自我品行端正了,即使不發布命令,百姓也會去實行;自我品行不端,即便發布命令,百姓也不會服從。這句話不僅僅是警醒我們當官的,也要告訴我們一個做人的道理,只有做人做事端正,才能讓別人信服?!? 陸長安諄諄善誘,奈何硯兒只關心哪個坑里的螞蟻多。 柳云湘走進去,道:“其身正,奈何奸佞橫行?!? 陸長安見柳云湘過來,笑著站起身,“不怕,這世道總還是分得清黑白的?!? “你是京兆府少尹,他隨口給你定個罪名,說監禁就監禁了?”柳云湘不由有些氣憤。 “確實是我辦案不利?!标戦L安長出一出口氣,“那何子越竟是中毒而亡?!? “這么說兇手不是盈盈和李世,而是另有其人。” “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時硯兒樂顛顛跑過來,先抱著柳云湘喊了一聲娘,又沖陸長安喊了一聲爹爹。 柳云湘眉頭皺了皺,“看來需得糾正他了?!? 陸長安心下一痛,“當時為了不讓人懷疑,我才對外說硯兒是我兒子,我知道這樣不合適?!? “抱歉。” 嚴家是肅平王帶人抄斬的,他與嚴暮有血海深仇。而陸長安是肅平王的兒子,硯兒是嚴暮的兒子,她再如何覺得愧對陸長安也不能讓硯兒叫他爹爹。 陸長安滿目哀傷,但在柳云湘看過來時,還是遮掩了起來。 “慢慢來吧,孩子小,別傷到他?!? 柳云湘點頭,“我打算帶他走?!? “去哪兒?”陸長安忙問。 “很遠很遠的地方,許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一輩子啊。” 柳云湘還想說什么,丹青跑過來,說是嚴暮過來了。 柳云湘只得趕緊躲進屋里,透過窗子,不多一下,見他走了進來。 “陸世子,聽聞你的小廝帶什么人進來了?”他瞇著眼問。 陸長安往西屋看了一眼,道:“我的外室,不行嗎?” 嚴暮輕嗤一聲,“行,看來世子與你這外室還真是親密的很,片刻都不能分開。” 柳云湘以為嚴暮問清楚就會走,結果他在石桌旁坐下,非要跟陸長安下棋。這一下下到天黑,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他還賴著不走。 “你這外室見不得人,怎么也不露個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