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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聳聳肩，“但我也不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畢竟咱倆也不熟，是吧？”

    柳云湘哼了哼，海棠有意隱瞞，她想問也問不出來了。

    海棠笑著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又頓住身子，轉(zhuǎn)頭看向柳云湘，“七殿下也中了逍遙訣，你知道他為什么沒有前塵往事盡忘嗎？”

    柳云湘眨眨眼，”因為他意志堅韌。”

    這話是重明說的。

    海棠笑，“確實有這么一點原因。”

    “那主要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給他的酒啊，那里面摻了抑制逍遙訣這種毒蔓延的藥。”

    柳云湘騰地站起身，“你的意思是他的毒根本沒有解？”

    “逍遙訣啊，老閻王研制的毒藥，怎么可能沒有解藥自愈？主子那么說，不過是哄騙你罷了，他知道七殿下有一天一定會忘記所有，甚至可能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到那時殺了你們再帶走七殿下給他試藥。”

    聽到這兒，柳云湘不由脊背發(fā)寒。

    那是重明，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當(dāng)做朋友甚至是親人的人。

    “主子的狠，你們會領(lǐng)略到的。”

    柳云湘不解的看向海棠，“可你為什么幫嚴(yán)暮？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一年前，我和瀟湘館幾個姐妹一起去畫舫服侍客人，去了才知道這客人是韓兆，他還招呼了一幫狐朋狗友，當(dāng)時七殿下也在，他已經(jīng)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韓兆他們這幫狗東西是沒有人性的，喝了酒開始發(fā)瘋，他把自己的玉佩扔到湖里，讓我們姐妹跳下去撿。那么冷的天，而且姐妹們大多都不會水，但他逼著我們一個個跳下去，而他們則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我們這些卑賤的人在水里掙扎求救。到我的時候，七殿下拉住了我，在韓兆他們極盡侮辱的言辭中，將她拉進(jìn)了一個房間，關(guān)門時還能聽到他們的齷齪的嘲諷聲。他當(dāng)然沒有對我做什么，將我拉進(jìn)屋里后，他就靠著床板喝酒。我站在窗子前，看著水里的姐妹，看著她們在害怕和痛苦中一個一個死去。”

    海棠長嘆了一口氣，“有的人天生就是惡人，即便全世界都善待他，他也會變成惡魔。有的人天生就是好人，即便遭遇再多屈辱和磨難，他的善良永不會被磨滅。”

    海棠走的時候，還將釀制她那酒的秘方給了柳云湘。

    “希望七殿下，他能逃離這個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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