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就是野種!“ “嚴暮!” “生了兩個野種,你又是什么東西呢?” 和碩氣得上前伸手扇了嚴暮一巴掌,啪的一聲,而后帶著恨意道:“自從得知懷上你,沒有一天我不想殺了你。但得知懷上晰兒的時候,我只有喜悅,每天盼著他出生,這就是你倆的區別。” 這話如一把刀,該是能傷人的,但嚴暮卻仿佛絲毫沒有受傷,他依舊滿臉嘲諷的笑著。 “是么,有你這樣的娘,才是他的可憐之處。” 這話同樣是一把刀,傷得和碩站不穩退后了兩步。 “這一巴掌,我受了,當是你還你生我時受的疼。我只想殺你,不想動其他人,你應該知道的!” 說完,嚴暮拉住柳云湘的走朝外走去。 二人沿著游廊走,一直走到湖邊,柳云湘轉身抱住他,頭抵著他肩頭,食指捅了捅他心口。 “這里疼嗎?” 嚴暮攬著她,“不疼,真的。” 他望向湖面,突然笑了一聲,不是苦笑,也不是譏諷的笑,而是真覺得好笑,“她是真的愛上韓凜了吧,還為他生了兒子。” “大概吧。” 但她和韓凜之間,即便有愛,又能有多少呢。 “以前父親在家時,她總是跟他吵,但其實是她一直哭一直罵,父親就默默地站著,像是做錯了事一般。我見過一回,她原是哭著的,見了我,好像終于找到了罪魁禍首,抄起茶壺朝我砸了過來。我當時嚇到了,根本不知道躲,虧得父親及時擋到了我跟前,那茶壺砸到了他背上。那茶是剛煮開的,騰騰冒著熱氣,而當是時夏日,父親穿得單薄,整個后背被燙的起了很多水靈子。” 提到以前的事,他眉頭皺起,臉上又帶著笑,“父親讓我給他抹燙傷藥,還跟我說,夫妻之間都會吵架,以后再見到他們吵架,必須躲開,這樣她就不會因為太生氣,而胡亂的砸東西了。” “我問父親,她好像恨我,為什么?父親笑,傻孩子,哪有母親恨自己孩子的,你娘是愛你的,只是……父親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才替她找到一個借口:你娘她只是身體不好,又因為身體不好,所以脾氣不好,并不針對你。” 柳云湘抱緊嚴暮,“你只要記得嚴大將軍是愛你的就行了,那些厭惡你恨你的人,他們有什么資格呢。” “是啊,至少父親是真的愛我。”說完,嚴暮笑了笑,“其實說這些,我只是覺得好笑,她并沒有多愛我父親,卻還嚷嚷著為他報仇,甚至不惜委身曾強害她的禽獸。” 柳云湘沉了口氣,“所以細想一下,這個人其實挺可怕的。” 轉眼要入夏了,正是養傷的好時候,在一日午后,紅燭讓嚴暮靠著羅漢床的軟枕,亮了亮手里的一根木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