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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地獄是這樣子。”粟寶嘆息一聲，想起地藏王。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要度化墜入地獄的所有人……

    然而地獄又真的能空么？只要人這個生物存在，就會有不同的人性，就會有不同的惡。

    度化，拿什么度化。

    度化到何時。

    在這里待久了，人不再是人，鬼也不再是鬼，除了能感受到無窮無盡的惡意和執念，哪能看到什么光明和未來。

    大善的另一面就是大惡，地藏王身處地獄久了，也難免會生出另一個邪惡的影子了。

    “別看了。”司亦然拉著粟寶的手，帶她快速穿過地獄。

    大地獄有十八層，每一層地獄也還會有單獨的小地獄，這些暫且不論。

    等一直往下，穿過最后的第十八層，周圍已經是一片虛無。

    “這里還是陰界嗎？”粟寶不禁懷疑。

    所有的慘叫聲和哭喊聲都消失了，耳邊倏然變得清凈，反而讓人有一種不真實感。

    “還是陰界。”司亦然四處看了一眼。

    這片虛無空曠的地方比十八層地獄加起來都大，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任何參照物，一片灰撲撲，誰進來了都得迷路。

    好在有一根巨大的九幽地鏈在指引方向。

    “這邊……”司亦然下意識指著一個方向。

    他指的正是九幽地鏈穿過的方向。

    粟寶驚喜道：“亦然哥哥，你能看得到了？”

    司亦然誠實搖頭：“沒有，直覺。”

    一路上順藤摸瓜，這“藤”摸多了，多少都有點感覺了。

    “好吧。”粟寶看著地鏈消失的方向，跟著往前走。

    司亦然忽然回頭重新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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