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這話我該不該信。”年秋雁摸了摸下巴,“你下輩子要是變成一棵神木可怎么辦,我下輩子可不想當方技家弟子。” 就在靠近花海的傳送點附近,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草,藍白紫黑的小花擠成一堆,醫(yī)家弟子就昏迷在花海中,虞歲正低頭看他。 “衛(wèi)仁應該不知道浮屠塔是什么吧。”薛木石沉思道。 頓了頓,又睜只眼閉只眼地看梅良玉:“神木種子在哪?” 虞歲走在花海中,給仍舊沒有回應的衛(wèi)仁發(fā)傳文。 白紙黑畫,十分顯眼的對比。 餓了就讓學院齋堂把吃的送上門來,只需多給點食費。 薛木石第一次見虞歲露出這種神情,莫名感到有些壓迫感,有點不敢看她。 虞歲垂眸盯著他,食指輕輕劃過頁面,嘶啦一聲,將這一頁撕下來,對折后再當著薛木石的面撕成碎片,以周天火燒毀。 “他被你毀了修為,降至一境,五行光核也受損,能從甲級弟子手里拿到東西嗎?”薛木石有點擔心。 師兄白天就跟鐘離山他們匯合了,簡單的互換信息后,就因為附近的毒蟲攻擊,以及其他弟子的攻擊而動起手來。 虞歲朝坐在花海中,提筆畫畫的薛木石看去,他看起來也很認真,虞歲便沒有出言打擾。 距離十五日還有好些天,他們有的是時間準備,就連顧乾都沒有到十二節(jié)。 倒是虞歲自然地開啟新話題:“我剛想到一點,斬龍窟里可以靠數(shù)山制造那么多人造景,是不是也可以制造一個新的‘浮屠塔’,造個贗品能騙騙他們就行,否則他們一出斬龍窟就會發(fā)現(xiàn)東西沒了,到時候龍尾的弟子都會被懷疑,衛(wèi)仁不好脫身。” 虞歲卻晃了晃手中聽風尺道:“我也會幫忙的。衛(wèi)仁雖然降至一境,但農(nóng)家的御獸能力似乎并不會隨之降低,至少他養(yǎng)的最厲害的鬼甲天蛛不會,好歹是他組織里最優(yōu)秀、最有天賦的那個人,總該有點手段。” 虞歲說:“他可以知道浮屠塔是什么,但最好別知道天字文能做什么。” 年秋雁驚訝地看他,隨后話里的笑意加深:“梅梅,你是不是沒聽說過咱們方技家的咒言,找神木種子占卜的人,下輩子就會變成一棵神木。” 這教習就不能去找別的弟子嘮叨嗎? 是個看起來跟她年紀相仿的少年,瞧著也不是很厲害,但看他冊子上記錄的醫(yī)家知識,又會覺得他很用心努力。 梅良玉出了龍頭回到龍喉山,五行之氣繼續(xù)流失,此刻天色剛黑,他們隨著溪流走進山谷中,看見從溪水中躥出來的兵陣傀儡,和帶虞歲走的時候不一樣。 梅良玉盯著滿是落花的溪流陷入沉思。 虞歲看見他們一行人徑直離開山谷,沒有多做停留。 薛木石點點頭:“確實如此。” 薛木石聽后,對衛(wèi)仁又有了幾分信心。 衛(wèi)仁艱難地睜開眼,看見南宮歲的銘文界面一直在跳,正給他發(fā)同一個的符文:“?” 兩個蹲在山洞口看螞蟻搬家的人彼此對望片刻后,默默起身,去攔截其他闖關(guān)的弟子,尋找紙筆。 年秋雁:“你不是找它占了嗎?” “你們方技家的神木種子占卜準嗎?”梅良玉冷不防地問道。 “……” 如此找了十多人后,從白天找到黑夜,才總算從一個醫(yī)家弟子身上找到隨身帶著的記錄冊子和炭筆。 虞歲一直使用控魂二重透過五行光核在盯梅良玉那邊。 一整天幾乎都在打來打去,能走到龍喉山的弟子都有點實力在身上,梅良玉也不似帶她的時候那么輕松。 梅良玉漫不經(jīng)心道:“不知道。” 因為出了斬龍窟后未來不受控制的影響,虞歲對拿到浮屠塔碎片的執(zhí)念沒有之前那么大,畢竟她很可能出去沒兩天就身份暴露要死,但她也不想讓顧乾拿到,與其讓顧乾拿了,還不如給薛木石。 醫(yī)館也不用去,掌心里密密麻麻的丹藥丸子全都一口悶;自己調(diào)藥涂抹,背上涂不到的就讓鬼甲天蛛拉蛛絲幫忙。 虞歲瞥眼看去,薛木石拿著冊子舉起手,畫紙面對著她。 他點著頭,信心滿滿,卻道:“但是沒有紙筆。” 方是方,圓是圓,十分標準,但連起來就不知道這紙上畫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衛(wèi)仁不理。 他看了眼虞歲,見她沒有因為自己的回答而露出難過的表情,心里才覺微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要說安慰吧,她看起來好像也不需要。 該不會連兵陣傀儡都受異火影響吧。 虞歲點著填字格,神色頓了頓,輕聲問薛木石:“高天昊真的是我?guī)熥鸢l(fā)現(xiàn)的嗎?” 薛木石難得雙眼一亮:“這倒是可以,但是贗品能造嗎?” 他閉上眼,繼續(xù)快樂休養(yǎng)。 薛木石把紙和筆還給醫(yī)家弟子,耷拉著腦袋跟著虞歲離開。 “神木種子這種級別,還行吧?占卜也得精準心意才行,毫無預兆或者沒有明確心意去占卜的情況下,出現(xiàn)什么的都有,你可以說它準,也可以說它不準。” 他躺倒在床上,放空大腦什么都不想,鬼甲天蛛倒吊在他床邊,左右搖擺晃來晃去,放在床頭的聽風尺嗡嗡作響。 有些快。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