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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我的師妹不可能是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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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歲朝樓上走去,低垂著眉眼,樓梯陰影起起伏伏,將她纖弱的身影籠罩其中。

    她回想方才與梅良玉的談話,余光也朝樓下掃了瞬。

    師兄的腦子太好使了,知道的也多,他在太乙生活不知多少年,接觸到的人和信息也比自己多得多。

    也許在外城遇襲那天晚上,梅良玉腦子里就已想了許多,卻始終沒說,沒問。

    虞歲若是不自己開口,梅良玉還真的不會問,而他也真的全猜對了。

    至少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虞歲覺得師兄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

    因為是師兄妹的關(guān)系,所以梅良玉不會因為顧乾對她有惡意,確認這個新來的師妹不討人厭后,還會有所照顧。

    若是跟師兄這樣腦子好使、能力又強的人當敵人,對虞歲來說,那就是第二個南宮明。

    也許當做關(guān)系要好的師兄妹相處也可以。

    像師兄這樣耐心跟她講解斬龍窟注意事項、怕農(nóng)家刺殺所以問要不要走由她決定的,當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至少他們不會是敵人就好。

    虞歲沉思著走進衛(wèi)仁的屋里,聞到刺鼻的藥味,抬手捂著鼻子朝前走去。

    衛(wèi)仁看起來還是不太好,懨懨的,仿佛一腳踏進鬼門關(guān),但又兀自強撐,神色慘白地靠在床頭,正攤開掌心,看掌心中的一點紅。

    聽見動靜,衛(wèi)仁扭頭朝走到床邊的虞歲看去。

    虞歲抬眼時,少了幾分面對梅良玉時的溫軟乖巧,漆黑的眼眸中透著點點清冷之意。

    衛(wèi)仁連咳嗽都是輕輕的:“這次……”

    虞歲打斷他:“學(xué)院里還有你們的人嗎?”

    衛(wèi)仁動了動眼珠,啞著嗓音道:“今晚的死了,就沒有了。”

    “外城呢?”虞歲又道。

    衛(wèi)仁道:“外城難說,這段時間是否又來人了,我還不知道,但你需要,我可以找一找,不過師父死了,他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雖然能說話,語氣卻很輕。

    虞歲安靜片刻后笑道:“也不著急,總得留點活口,告訴遠在帝都的素夫人,紀書言是怎么死的。”

    至于衛(wèi)仁。

    虞歲打量著眼前虛弱的人,腦海里回憶他和紀書言對峙時說過的話。

    與其說他們是農(nóng)家的叛徒,不如說他們是燕國的叛徒。

    “師兄說學(xué)院醫(yī)館比不了外城,外城可以花錢買各種珍貴藥材靈丹,學(xué)院許多藥材卻需要弟子等級,所以你留在外城養(yǎng)好再回去。”虞歲語調(diào)輕柔,“我花錢替你養(yǎng)傷,你以后得還。我太忙了,你得活著想息壤分離的問題,希望你想到了再死。”

    她確實忙,要解決的問題很多,衛(wèi)仁好歹能分擔一個息壤問題相關(guān)。

    衛(wèi)仁聽她這么說,忍不住笑了下,捂著胸口輕輕咳嗽兩聲,壓著眉頭道:“我一定幫你想到了再死。”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有一些他們心知肚明,不明白的地方,衛(wèi)仁也不會去問,因為他知道問了虞歲也不會告訴他。

    也沒有必要。

    虞歲能做到的事情,比他想象得還要多,知道這點就可以了。

    至于息壤,衛(wèi)仁過去十多年的時間里,一直都在想如何解決息壤的問題。

    虞歲看完衛(wèi)仁,交換完信息后離開。

    下樓時虞歲在算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做,李金霜的衣服找好了,衛(wèi)仁的傷勢也看過了,師兄那邊也談完,學(xué)院那邊……噢!

    虞歲抬手拍了下額頭,聲響引得坐在桌邊的梅良玉扭頭看去,只見師妹神色古怪地拿出聽風尺一頓操作。

    等在陰陽五行場的薛木石,總算等來了虞歲的傳文,告知他今晚出事了,不回學(xué)院,明日再回。

    薛木石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被夜風吹冷的臉,耷拉著腦袋回了舍館。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做最后才來的人!

    虞歲來到樓下,本是要叫梅良玉去休息的,他卻說不困,繼續(xù)和虞歲交代斬龍窟的注意事項,又讓她抓緊時間多學(xué)幾個九流術(shù),也好在斬龍窟里面多撐會。

    就算去不到龍頭鄴池,但在斬龍窟里多待一段時間,見識多一些的九流術(shù),也算是賺到了。

    梅良玉覺得他師妹這個情況,多會一個九流術(shù),沒準就多一個保命技能。

    他也可以帶著虞歲直接闖到鄴池,讓她獲得一個天機術(shù),可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鐘離山,只好讓虞歲自己去闖了。

    何況他師妹瞧著也不是沒有自己想法的人。

    如果有需要,她拐彎抹角地也會說。

    師妹主動說,和他主動邀請,意思總是不一樣的。

    虞歲耐心聽著梅良玉的交代,漫漫長夜也因此變得短暫。

    今晚虞歲能明顯感覺到梅良玉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似從前的點到為止。

    她發(fā)現(xiàn)了,師兄對他人的態(tài)度,便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喜惡直白也極端。

    天明時李金霜被侍女敲門叫醒,開門后,就見侍女提著幾套新的衣裙進來。

    侍女笑道:“這是郡主給李姑娘選的,你看喜歡哪套?”

    李金霜一眼掃去,目光微怔。

    比昨天看見的款式要簡單不少,適合日常穿。

    虞歲沒來,就是要她自己選。

    李金霜猶豫片刻,選了一件簡單素雅的白裙,她下意識地要去給自己化男裝,被侍女阻止,兩名侍女笑盈盈地給她挽著發(fā),以金釵固定,鏡中的人螓首蛾眉,清冷出塵。

    侍女夸贊著,引李金霜下樓去見虞歲。

    虞歲和梅良玉早已等在門前,見到李金霜下樓,神色變化都不大。虞歲朝李金霜招手:“走吧。”

    等上馬車后,虞歲才對李金霜說:“你自己一個人能去兵家嗎?要我陪你一起嗎?”

    李金霜沉默片刻,說:“你沒有選兵家的課,不用去。”

    虞歲點著頭道:“讓你穿回女裝,打扮的漂亮,是因為我覺得你值得這樣,你可以改變外表,但對劍靈來說,最需要的還是你內(nèi)心的認可吧。”

    李金霜也知道,她昨晚沒怎么睡,時而坐起身看看掛在架上的衣裙,時而看看鏡子里的自己,最后低頭看著自己的佩劍,彼此無聲,卻有無數(shù)回憶在腦海中翻涌。

    “你若是還接受不了,隨時可以放棄,按照你能接受的方式來。”虞歲輕聲說,“改變的開始會讓他人迷惑,也會讓自己變得猶豫。”

    從前人們排斥李金霜,有的并非排斥她男裝,而是認為李金霜真的將自己當做男子。

    “不過我建議你遇上那些說閑話的人,能動手就動手,不需要慣著,大多數(shù)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虞歲說著,又輕聲感嘆道,“換做是我,我想揍的人可多了。”

    只是那些人她要么打不過,要么不能打。

    李金霜就不一樣,至少她很強,五境的實力和不止五境實力的劍靈,她的修行之路就算坎坷,終點卻會是令人羨慕的。

    虞歲跟李金霜叮囑了許多,李金霜認真聽著,最終還是拒絕了虞歲的陪同,自己獨自去往兵家聽課。

    “那我把衣服都給你放回去。”

    虞歲帶著侍女們一起將衣服給李金霜拿回舍館。

    宿舍沒人,虞歲將衣服都給李金霜放好,又送侍女們離開,回頭看自己的屋門,神色微怔。

    之前梅良玉問她為何不給屋門加咒紋鎖,確實沒必要。

    在虞歲沒來之前,這里只住了荀之雅和舒楚君兩人,她們自小一起長大,也是君臣的關(guān)系,李金霜也是南靖國的臣子。

    一屋子的非富即貴,上了咒紋鎖,反而顯得是在懷疑屋里的誰一樣。

    虞歲回到屋中,在床上躺下,把臉埋進柔軟的被褥中,一直到呼吸困難才翻過身去,她掩手打了個哈欠,雖然閉著眼,卻在看放在李金霜那邊的五行光核。

    讓她一個人去兵家,還是有點不放心。

    李金霜在去兵家的路上其實沒什么人注意到她,學(xué)院里每日弟子成千上萬來來往往,不是熟悉認識的,確實很難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樣。

    更別提李金霜女裝后,和男裝判若兩人,她不說自己是李金霜,大部人也認不出。

    偶爾一兩個看李金霜的,也是因為晃眼一看這姑娘真漂亮,所以多看了兩眼。

    兵家大門兩旁都插著生死兩面的黑紅旗幟,隨著晨風獵獵飛舞,自有肅殺之氣。

    今天有兵家圣者授課,來兵家的弟子是平日的三五倍,不少平時不聽課的甲級弟子們也紛紛趕早,去往習堂占位。

    隨著李金霜進入兵家范圍,在意她的人也沒幾個,這會所有人都忙著御風術(shù)趕路去占位,李金霜自己也是。

    兵家的女孩比起別家要少許多,但在兵家內(nèi)部,也沒到萬葉叢中一點紅的地步,兵家甲級單人戰(zhàn)力排榜,前二十里,女弟子就占了一半。

    此刻的兵家武道習堂中已是人滿為患,圓形的堂內(nèi)座位已坐滿了人,二層的柵欄也站滿密密麻麻的兵家弟子,今日的授課還只準兵家弟子進入,沒有接受外修的弟子。

    孔依依站在柵欄邊,挨著一根圓柱,神色懨懨地雙手抱胸看下邊有座位的弟子們,問身旁的鐘離山:“你不是說搶得到位置嗎?”

    鐘離山挺直腰背,在擁擠的人群中站得筆直,鋒芒外露,透著一股無聲的“都別靠過來的”霸氣。

    對于孔依依的問題,鐘離山面色不改道:“站位也是位置。”

    孔依依瞥他一眼,帶著滿滿的鄙夷:“你連新來的都搶不過。”

    鐘離山覺得自己有點冤:“有的人可是提前三天就蹲在這沒走。”

    大部分甲級弟子都沒時間來蹲點,所以下邊坐的最多的反而是甲級以下的弟子。

    二樓人擠人,仍不斷有人上來,孔依依已經(jīng)側(cè)著身子緊挨著圓柱,前邊傳來嘈雜聲,見人潮朝她這邊推著過來,孔依依警告道:“別靠過來。”

    鐘離山扭頭跟旁邊的人說:“別靠過來。”

    這人也轉(zhuǎn)頭警告旁側(cè)的人:“別再靠過來了啊。”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傳到邊,是幾個不服氣的弟子,嚷嚷道:“前邊還有這么空,你們擠一擠不就有位置出來了,憑什么不讓朝那邊擠!”

    話音一落,幾個人就朝人群里硬湊,逼迫人群朝孔依依那邊擠壓。

    緊挨著的人潮朝著一面倒去,一個人動,其他人也跟著動,于是快要變成面皮貼在圓柱上邊的孔依依忍無可忍,抬手在柵欄上猛拍,五行之氣震蕩。

    鐘離山反應(yīng)迅速地后仰身子避開,不少弟子都反應(yīng)敏銳快速,紛紛躲開,于是這道五行之氣無所阻攔地沖到最前邊,將硬往人潮里擠壓的幾名弟子給撞了出去。

    幾名男弟子哎喲叫著摔出去,有人摔出去前還拉住了他人,于是帶著一連串的人都摔了下去。

    李金霜剛走上二樓的臺階,就見上邊摔了不少人下來,她敏捷地避開,掐著點來到二樓。

    眼見二樓的門就要關(guān)上,從地上爬起來的田文見李金霜站在他之前的位置,怒喝:“那是我的位置!你出來!”

    他沖上去,門卻關(guān)上了。

    田文氣不過怒罵出聲,守在門前不愿走。

    李金霜不明所以,收回視線,挨著圓柱側(cè)身站著,因為人太多,太擠了,稍不注意就跟別人肩碰肩手碰手。

    虞歲跟著李金霜的位置,看著二樓密密麻麻的人群,再看下邊也是人滿為患,不由感嘆好多人。

    這就是圣者授課的受歡迎程度。

    堂下大門開啟,吵鬧的弟子們瞬間靜聲。

    從大門走進的女子著墨綠衣裙,神色溫婉,眼角有著幾不可查的皺紋,卻也不影響她仍舊秀麗的面容,女子漫步走進堂內(nèi),眉眼含笑地掃視著堂內(nèi)上下的弟子們。

    兵家圣者,冷柔茵。

    在太乙學(xué)院內(nèi),兵家有三位圣者,其他兩位分別是周國與南靖國的人,只有冷柔茵,自小就出生在太乙,在太乙待了幾十年,沒有離開去過外界。

    “今兒人真多,你們可要認真聽呀,別辜負這一日晨光。”冷柔茵笑道,聲如黃鶯婉轉(zhuǎn),看起來像是不費力氣的隨口一說,在堂內(nèi)距離較遠的弟子卻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有十三境以上的圣者在,虞歲操控五行光核小心翼翼,專注觀察冷柔茵的每一個舉動,務(wù)必在她發(fā)現(xiàn)動手之前毀掉光核,可不知是否隔得太遠,冷柔茵并沒有發(fā)現(xiàn)習堂內(nèi)有人會以五行光核做監(jiān)視,這根本是聞所未聞的事。

    冷柔茵面向堂內(nèi)的弟子們,溫聲問道:“今日你們想聽兵甲陣相關(guān),還是劍術(shù)相關(guān)?”

    弟子們安靜片刻,有人舉手帶頭選擇后,呼聲逐漸變高,最后選擇了兵甲陣相關(guān)。

    冷柔茵輕輕抬首,威壓之下,弟子們瞬間靜聲。

    “前些日子兵家開陣,開的是黑風城,那就從高階兵甲陣·黑風城講起吧。”冷柔茵屈指輕彈,隨著她話音剛落,習堂地面瞬間變作兵甲陣·黑風城的景色。

    血霧在眼前彌漫散開,弟子們眼中看見的是黑風城的房屋,習堂過道上有紅馬騎兵走過,瞬間喚醒弟子們前段時間闖陣的記憶。

    部分弟子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也不敢隨意動作,就怕紅馬騎兵忽然回頭給自己一刀。

    就連二樓也有紅馬騎兵三五人一組在巡邏。

    冷柔茵的聲音不急不緩道:“作為兵甲陣的主人,你在兵甲陣中的權(quán)限是最高的,而兵甲陣也分死陣和活陣,兵陣的主人,要學(xué)會如何去調(diào)動兵陣傀儡,以及更改陣內(nèi)地形。”

    “平日你們試煉闖的,都是沒有主人調(diào)動的死陣,算是提前熟悉不同的兵甲陣地形和兵陣傀儡的類型,可若是遇見活陣,你所記住的地形和兵陣傀儡,都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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