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上次在陰陽五行場分開后, 虞歲也和薛木石見過幾次面,有過簡單的問候交談。 薛木石不愛出風頭,看起來也不是愛說話的人, 前兩次如果不是虞歲叫住他,低頭走路的薛木石根本注意不到虞歲。 虞歲事后查過薛木石。 薛家在太淵國皇都算得上是有名的世家,家族龐大, 祖上幾代官位最高可至丞相,母族也出過幾位盛寵一時的嬪妃。 長輩們各隨其家, 不拘一格, 最高十三境,最低也是十境。 薛木石與太淵國陰陽家圣女的婚事, 是自小就訂了的。 那時候薛家已經退出朝政, 沒有在職官位,但他的姑母卻是得寵的妃子, 又與陰陽家的大祭司關系交好, 兩個孩子同一天誕生在這個世界上,被當做是特別的緣分。 但這婚事定下不久,貴妃就遭人所害離世, 太淵皇帝也因此對薛家十分愧疚, 常常惦記,更不準貴妃親自定下的婚事解除, 一直等著兩個孩子長大, 再舉辦婚禮,好成全貴妃的遺憾。 兩個孩子多年相處中也沒有出現相看兩相厭的情況,陰陽家的圣女十分優秀, 倒是薛木石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人們私下里談論, 都覺得薛木石配不上圣女,可也知道皇帝因為對死去貴妃的愧疚,不可能給圣女解除婚約。 誰知去年冬末,陰陽家的圣女親自去薛家退親,再入宮稟告,而薛家也同意了解除婚約,并當天就把薛木石從太淵皇都送走,輾轉去了太乙學院。 虞歲查過后,覺得這婚事不是“優秀的圣女看不起平平無奇的世家少爺”那么簡單,之前薛木石跟他的舍友們打架,還是因為他們說圣女壞話才動手的。 可見他很維護自己的前未婚妻。 何況誰家平平無奇的世家少爺,背地里拼命在練只殺人的道家禁術。 要說薛木石是因為修行道家禁術被退婚,虞歲倒是會勉強信三分。 薛木石身上還有一些虞歲比較在意的細節,本來按照她最初的想法,陰陽五行場的試煉過后,她會先去接觸薛木石試探的,結果被衛仁插了隊,倒是把那些在意的細節耽誤了。 虞歲在夜里重整思緒,直到天色將亮,異火的灼熱消減大半后才趴桌睡下。 等李金霜醒來時,虞歲正睡著。 李金霜蹙著眉頭緩緩坐起身,伸手捏了捏眉心,目光緩緩朝旁側怕在桌案睡著的虞歲看去。 虞歲雖然睡著了,但體內的異火始終活躍感應四周,它輕輕晃動火苗,將虞歲四周所有活物的動靜反饋給她。 見虞歲睡得沉,李金霜也不愿打擾她,輕手輕腳地離開。 李金霜剛出去反手關上門,就對上堂屋中,端著茶杯滿眼震驚望著她的舒楚君。 舒楚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端著茶杯的手指著李金霜問道:“你從南宮歲的房間出來?” 李金霜沉默。 舒楚君問道:“南宮歲也在里邊?” 李金霜沒有答,舒楚君大步走過來,被她攔住不讓進去。 “你讓開!”舒楚君對她怒目而視。 李金霜低聲道:“她睡著了。” 舒楚君聽得怒極反笑:“她睡著了關你我什么事?你讓開,我要告訴南宮歲,讓她別癡心妄想把你當做男子對待,免得她到時候又像那個人一樣覺得自己癡心錯付找你要說法!” 李金霜聽得額角輕輕抽搐,壓著怒意道:“南宮郡主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還為她說話?你們才認識多久?!”舒楚君語調高揚,“李金霜!別怪我沒提醒你,迄今為止哪個對你親近的女子不是被你的表象迷惑,你讓她們癡心錯付,甚至悔婚……” “喂。”李金霜身后的屋門忽地打開,虞歲從里探出頭來,還有幾分困倦的眼眸盯著舒楚君,輕柔的嗓音納悶道,“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 舒楚君被她說的神色一滯,有些惱地別過眼去,又瞪眼看回來,理直氣壯道:“你醒了正好,我問你,你為何要叫李金霜同你一起睡?” 虞歲揉著眼睛,李金霜雖然攔在她前邊,虞歲卻繞過李金霜,神色倦懶地看回舒楚君道:“你們讓項菲菲睡在她的屋中,李金霜沒有地方睡,我讓她來我屋里休息,有什么問題嗎?” 很正常的一件事,偏偏被舒楚君說的,像是多么大逆不道有違常倫似的。 舒楚君冷臉道:“又不止你的屋子是空的!” 虞歲倚著門框,像是清醒了些,笑盈盈地看她:“你說荀之雅和你的房間嗎?人家李金霜不愛去你屋里,就愛來我屋,你該不會也是迷戀李金霜的男子表象,在這鬧吃醋吧?” 李金霜:“……” 舒楚君瞪大了眼,氣得臉都在顫抖,從未設想過的思路被虞歲這么一說,她簡直覺得丟臉又羞辱! 她拔高聲音:“你胡說八道!” “那你總是強調李金霜的男子表象是什么意思?”虞歲微微睜大眼,似驚訝地看著舒楚君,“是不是怕自己也被她的男相迷惑,所以總是提醒自己呀?” “你……”舒楚君剛要越過李金霜,被李金霜側身攔住,低呵聲,“夠了!” 她扮作男相后的眉眼本就冷沉,此時低呵發怒,顯得無比威嚴冷酷,倒是真的嚇住了舒楚君。 舒楚君被呵斥住,虞歲卻沒有,她從李金霜身后探頭對舒楚君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她當做男子喜歡,李金霜女相長那么好看,比男相好看多了,甚至比你也好看,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女孩子。” 她話說的俏皮,故作調侃的神態讓舒楚君氣急。 虞歲關門回屋,屋門關上的低沉聲響讓舒楚君倒吸一口涼氣,她她她! 我從未見過如此能花言巧語的女人! 舒楚君看著李金霜微怔的神色,更是憋得滿臉通紅,氣血上涌,李金霜還真的信了那女人的花言巧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