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情況需要時,南宮明也會讓虞歲暴露在危險之中,他先拋出誘餌,讓爭奪息壤的人誤以為有機會下手。某次虞歲被抓,要不是靠異火得知始終有人跟著她,她就得為求生自己動手了。 好在那次她沒出手,因為跟著她的就是南宮明。 暗衛的存在看似是保護虞歲,帶給她的限制也最多。 這直接導致需要去通信陣看數山才能找到連接點的虞歲,每次去不同的通信陣都要絞盡腦汁想辦法。 也是去年虞歲才成功做到不用親眼去看數山運轉,而是主動出擊,植入密文污染通信院的數山,在數山內部進行監控。 這幾年虞歲從各區域不同的通信陣中看見的,絕大多數都是人們的日常交流,其中夾雜了一些男男女女發的曖昧污穢不堪的話語,又或是對某人某事的謾罵詛咒等等。 類似于有用的最高機密的談話,像南宮明等人都不會使用聽風尺來交談,在聽風尺上他們只報地點和時間見面。 虞歲對南宮明在帝都的勢力有更清晰的認知后,不由感嘆自己當年給鐘離雀發傳文后的運氣。 若是當年鐘離雀將不需要銘文,就可以發聽風尺傳文的事說出去,她絕對活不到現在。 虞歲若隨意繞過銘文給別人發傳文,也遲早會驚動通信院,這種事通信院就算翻遍整個六國也得把她找出來。 到時候得罪的可就不只是通信院,而是整個陰陽家、道家和方技家。 無論虞歲做什么,都必須謹慎且萬分小心。 梅良玉回到鬼道圣堂。 門沒有關上,留著一條細縫,似乎是方便下次再開,又像是為他而留,意思可以有很多,比如挑釁。 梅良玉細細打量片刻,沒瞧見這大門有被砍過踹過的痕跡,甚至可以說是“毫發無傷”,除了它在不該開的時候打開了以外,沒有任何毛病。 那她是怎么開的門? 南宮歲或許說謊了,其實她是會九流術的。 梅良玉微微瞇著眼,推開門進去。 殿內燈光依舊,上方燭光明明滅滅,卻籠罩著寧靜與溫暖。 他走到桌案邊低頭看去,目光隨意地掃過桌面,開口問道:“我這師妹有什么特別之處,能入您老人家的眼?” 懸空的畫紙上有墨汁流動。 常艮圣者的回答出現在梅良玉腦海中:“緣。” 梅良玉拉過椅子在桌邊坐下,雙手抱胸,姿態懶散:“師尊,緣也分好多種,我跟你是惡緣,你跟她是什么?” 常艮圣者答道:“善。” 梅良玉聽笑了:“合著就我是壞人。” 仔細想想,當他裁決顧乾繼續留察的時候,在虞歲心中可不就是個“壞人”。 虞歲認為從法家救出顧乾的事,梅良玉對她的印象肯定不好。 梅良玉也認為裁決顧乾的事,虞歲對他的印象肯定不好。 畢竟人家青梅竹馬。 梅良玉拿著筆在手中轉圈,又問:“我這師妹說她不會九流術,那她是怎么打開門的?” 常艮圣者答:“她生來就有的能力。” 梅良玉一副我虛心求學的模樣:“比如說?” 常艮圣者道:“你去問她。” 梅良玉在圣堂跟師尊嘮嗑,外邊天色漸晚,手邊的聽風尺微微發亮,來自【好好吃飯】小組的傳文: 刑春:“飯否?” 又到了晚飯時間。 梅良玉回了個否。 剩下兩人都是否。 刑春:“你們都給我一個不吃的理由,就現在。” 鐘離山:“在練兵甲排陣,要到明天早上。” 這個是沒空吃。 蒼殊:“有劉教的課,走不了。” 這個是吃不了。 梅良玉:“不餓。” 這個是不想吃。 刑春一會后回:“我死了,你們要吃飯的時候再給我把棺材蓋揭開拉我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