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哈迪斯一把跳進高聳的玉米田里,玉米葉刮地他臉生疼,他不顧一切地玩兒命奔跑著,毒霧在他的身旁翻騰——他正在往毒氣更濃的地方奔跑,但他沒有選擇! 當你弱小的時候,除了逃跑,你什么也做不了! …… . . . 哈迪斯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一直奔跑著,奔跑著,奔跑著,身后的聲音逐漸變小,嘶啞的吼叫聲被落到了遙遠的后方,漸漸地,他耳邊只剩風聲和玉米葉噼啪的響聲。 ——那個怪物回去了—— 這種群居的怪物不會自己跑太遠的,在巴巴魯斯的食物鏈上,它們也是中下層。 他賭對了。 當哈迪斯跑到村莊最邊緣的玉米田邊上時,他停止了奔跑。 腎上腺素的作用退下去了,哈迪斯的胸口直疼,他不知道這是心臟撞擊地疼痛,還是吸入了過多的毒氣導致的——亦或兩者兼有。 他的雙腿在顫抖,左臂淅淅瀝瀝地留著血,在毒氣的作用下,傷口已經開始有發膿的跡象了。 哈迪斯先環顧了四周,確定了周圍沒有怪物。 他嘗試著撕開衣服給自己包扎,在巴巴魯斯,流血是及其危險的,這意味著你更容易被捕獵者發現,也意味著毒氣可以通過你的傷口要了你的命。 這也是為什么哈迪斯決定先包扎,再尋找一處過夜所,流著鮮血亂逛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試了幾次,然后發現自己的手幾乎僵住了——它們僵硬地保持著緊握匕首和弩的姿勢。 他不得不又等了一小會兒,努力地嘗試著恢復手的控制權,終于,手部的知覺恢復了,他用匕首劃掉里面長袖衫的一篇下擺,給自己的左臂做了個簡單的包扎。 沒有草藥,該死,他忘記帶了。 最后,他晃了晃左臂,血跡渲染在被撕破的袖子上,還是有血腥味,但血已經止住了。 沒辦法去清洗傷口,洗去血腥味,能夠在巴巴魯斯上直接獲取的水都是被污染的,能喝的水需要提前過濾。 哈迪斯意識到自己還是太粗心了,他明明可以帶上水壺和草藥,但突然被襲擊打斷的他僅僅拿了武器和防毒面具。 還是大意了。 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也很難熬。 哈迪斯咬緊牙關,現在他渾身沒有哪一處不疼的,晚飯喝的一點點稀粥完全不夠剛剛的活動量,他四肢發虛,頭腦泛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