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慢了半拍的黃得功舉刀怒吼。 但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不但是他愣住了,對面的許定國也愣住了。 因為就在這時候,淹沒了楊慶的騎兵洪流中,一具仿佛被猛獸撕咬掉半邊的殘破死尸驟然飛出,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第二具拖著內(nèi)臟的死尸同樣飛出,下一刻在漫天飛灑的血雨中,楊慶那渾身浴血的身影如巨龍出水般騰空而起。緊接著他落在了一匹無主的戰(zhàn)馬上,然后身子在半空中一擰,兩柄鐵撾橫掃,那半尺長的勾刃分別抓進了兩名騎兵的頭顱。仿佛餓虎的利爪勾住兩只兔子般,在那戰(zhàn)馬不堪重負悲鳴著倒下的同時,那對鐵撾硬生生將兩具死尸的頭顱撕下,還勾著一顆頭顱的右手鐵撾隨即砸落,那橫伸如拇指的三棱錐一下子鑿進了一名騎兵頭頂,緊接著向外一撬腦闊掀開…… “停!” 黃得功立刻止住了那些已經(jīng)開始沖鋒的騎兵。 他一沖那些潰兵就放羊了。 他太清楚這些烏合之眾是什么貨色,此刻他們的士氣已經(jīng)被毀,一沖立刻就崩潰,而這些人一旦潰散為盜那反而是更大的麻煩,相反如果不沖的話,他們還可以維持秩序,剩下只是安撫改編而已。 “楊爵爺一人足矣!” 他對一名軍官說道。 的確,楊慶一人足矣! 他那狂暴的畫風驚呆了許定國部下的士兵,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殺神的身影,而許定國的那些家奴騎兵已經(jīng)在驚恐地四散奔逃,他們當然不會有什么真正忠心,這些烏合之眾戰(zhàn)場上都是一觸即潰的。在人喊馬嘶的混亂中,重新落地的楊慶雙臂張開,平伸雙撾在混亂的騎兵中狂奔向前,在尖叫聲中不斷撕開一匹匹戰(zhàn)馬,或者撕碎一名名騎兵的身體,帶起一路血肉飛濺。 “許定國臨陣脫逃,罪不容誅!爾輩脅從無罪,原地待命,勿為自尋死路!” 他的吼聲同樣向前。 “殺了他,你們這群狗東西,快殺了他!” 許定國發(fā)瘋一樣吼叫著。 同時他不顧一切地掉頭,揮刀砍向那些阻擋自己逃生之路的部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那些聽到了楊慶吼聲的騎兵紛紛停下,和那些步兵一樣看著楊慶的身影直沖而過,轉(zhuǎn)眼間到了許定國的身后。 許定國還根本不知道呢! 正在砍路逃生的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兩旁的目光全是嘲諷,他下意識地轉(zhuǎn)回身…… “你還覺得我不能殺你嗎?” 楊慶說道。 “爵爺饒命!” 許定國突然間從馬背墜落,一頭撲倒在他腳下。 “饒命?我不饒該死的人!” 楊慶說道。 下一刻他雙手鐵撾從左右同時落下,六根半尺長的勾刃瞬間沒入了許定國的后背,然后雙手同時一拉,那勾刃三根向左三根向右交錯著分別勾住了許定國的脊椎兩側(cè)。 許定國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個原本歷史上設(shè)局殺高杰并投降清軍,使得南明在淮北唯一防線崩潰的罪魁禍首,茫然地仰起頭看著楊慶…… “為,為什么?” 他艱難地說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楊慶雙臂同時用力向外一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