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也頭疼!” 她楚楚可憐地說。 楊慶白了她一眼,又開始給她按摩。 “不知廉恥!” 后面吳偉業鄙夷地冷哼一聲。 兩張并蒂花般的俏臉,一起趴在窗口對著楊慶,話說這一幕的確是很容易拉仇恨,雖然吳大詩人對坤興公主肯定有自知之明,但他可是對圓圓心儀已久,原本這次相見還想憑借自己的文采風流,拿下圓圓芳心,沒想到人家圓圓根本不搭理他,這讓秦淮河上縱橫花叢的吳詩人難免心理有些不平衡。 “我倒是覺得此人頗為不凡。” 他身旁的陳子龍笑道。 “朝廷數十年來對建奴戰爭,未嘗有一次真正大捷,多少名臣勇將都折戟于遼東,甚至到最后根本不敢與之交鋒統統望風而潰,而此人一出即陣斬阿濟格血洗錦州,幾千人就敢迎戰那多爾袞的近十萬大軍,還能從容撤退并生擒其大將而歸,此等戰績豈不是令之前袞袞諸公汗顏?” 他接著說道。 “不過一介莽夫而已!” 吳偉業依然不屑地說。 “一介莽夫?沒那么簡單!” 陳子龍說道。 “看他所為的確似魯莽,無論闖遼東還是塔山阻擊戰,都似不知天高地厚狂妄任性而為,可為何最后都能獲勝呢?僥幸嗎?僥幸一次倒是可能,可一次次不斷僥幸,那這就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更何況他如此血戰,居然連傷都沒留下。” 他接著說道。 吳偉業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懋中兄請再說一遍。” 他說道。 “呃,說什么?” 陳子龍愕然道。 “他沒受過傷!” 吳偉業說道。 “此事的確令人驚訝,據說當日凌遲鰲拜之時,城上數十尊大炮攢射間他都從容行刑,數百枚炮彈打得他周圍遍地彈坑,而他和腳下馬車卻毫發無損。” 陳子龍說道。 “這的確匪夷所思,不,這是氣運加身啊!” 吳偉業獰笑著說道。 然后前方楊慶突然轉頭,向著他露出一副燦爛笑容,吳偉業立刻沒來由得一哆嗦,不過看了看兩人之間距離,又迅速恢復了詩人的從容,很顯然就兩人目前的距離,楊慶是不可能聽到他說什么的…… 呃,他錯了。 他不知道那家伙有一雙堪比狗的耳朵。 “這家伙一向無恥嗎?” 按摩完的楊慶扶著馬車低頭對圓圓說道。 “梅村先生?人家可是江左詩壇魁首!” 圓圓說道。 “我說他人品,他會寫詩就不無恥了嗎?李紳還寫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呢,結果還不是一樣一頓飯吃幾百個雞舌頭,宋之問詩寫得好,還不一樣跑去往武則天懷里鉆,雖然人家看不上他,難道吳偉業會寫詩就一定是君子了?會寫詩很了不起嗎?難道我就不會嗎?家本姑蘇浣花里,圓圓小字妖羅綺。夢向夫差苑里游,宮娥擁入君王起……” 楊慶說道。 他還沒說完,圓圓的小手就惡狠狠地掐在了他胳膊上。 “梅村先生有何劣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