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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的夏禾遲遲沒有在出口見到張楚逸的人影,打電話也不接,心情變得有些煩躁。
“混蛋,你要是敢把這事兒忘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夏禾冷哼一聲,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然后給張楚逸發了條語音短信:“我去京城國際酒店了啊,看到了趕緊過來。”
不過短信發出去后,還是沒有得到回復。
其實張楚逸不是不想回,而是根本沒有接到這條消息。
在離開公司之后,他就打車前往了機場。
但是出租車開著開著,司機就跟著了魔似踩死了油門,然后猛打方向盤將車子開進了樹林之中。
也幸好路上的樹比較多,在司機將速度加到最大之前,就強行將車子給攔了下來。
不過即使這樣,劇烈的碰撞也讓張楚逸暈了好一段時間。
司機綁著安全帶,方向盤又彈出了安全氣囊,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什么大礙。
不過他自己因為是在后排座上,碰撞發生的時候也沒有氣囊給他緩沖一下,所以腦門直愣愣地跟副駕駛座的靠背磕了一下。
也幸虧他體質異于常人,要不然這一下起碼也是個肩頸錯位。
張楚逸忍著頭疼將司機從氣囊里拽了出來,發現他雙目緊閉,表情異常痛苦。
原本想打120求救,卻被告知自己不在服務區。
往窗外一看,張楚逸這才發覺原本星月閃爍的仲夏夜,不知何時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周遭樹林的氣氛,也從靜謐變得陰森起來。
看著那一坨坨如墨般濃重的黑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張楚逸立刻就猜出了罪魁禍首。
這種詭異的手段,不是陰山派那幫人還能是誰?
“所以說修什么樣的法,行什么樣的事。”張楚逸一腳踹開出租車門,走下車大聲罵道:“跟個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難怪個個都是一副背時打短命的模樣!”
“進了我們的百煞陣還敢這么猖狂!”黑暗中,響起一陣陰冷的笑聲。
張楚逸側耳傾聽,立刻認出發出聲音的,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矮子。
“來找我要你那個秤砣的吧?”張楚逸倚著出租車,呵呵笑道:“那個法寶應該挺精貴的,不過它現在已經姓張了。”
“到底跟誰姓還不好說呢。”李萬林冷哼一聲,口中大聲念誦著法訣:“吾奉陰山老祖敕令,十方陰煞,皆聽吾令,五路猖兵,速速現形!”
在李萬林的號令之下,盤旋在兩人頭頂的黑氣迅速落到地面,凝聚出十具身長九尺的披甲士兵。
這些士兵青面獠牙,猶如地府陰差般猙獰,普通人見了恐怕當場就要被嚇暈,更不談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岳峙淵渟般的強大氣勢。
看到眼前這十位五猖兵馬,張楚逸的臉色也驀地一沉。
昨天在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陰山派后,他閱讀了非常多的相關典籍,了解到陰山派有兩大殺招。
一個是通過兵解自戕,化為鬼仙。
這招非陰山派的絕頂高手不能用,需要極其強大的修為作為支撐,從古至今都沒有幾個能夠做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另外一個殺招,就是請五猖兵馬殺敵。
所謂五猖兵馬,簡單來講就是陰兵。
古代兩軍廝殺,戰場血煞濃郁,陣亡軍士的魂魄在這些血煞的作用下執念不散,便可化作陰兵,待到數量龐大之后,便是五猖兵馬。
這些成群結隊的陰兵通常無法離開它們陣亡的古戰場,但有的道士以符箓法訣為路引,以人間香火為報酬,就能請到這些五猖兵馬為自己上陣殺敵。
古時候所謂的陰兵過道,其實就是五猖兵馬聽到召喚,前往召喚者所在地點作戰。
不過五猖兵馬終究是由枉死的魂魄所化,大多靈智未開,完全以本能而行動。
如果道行不夠就請來它們,很可能會失控,到時候不光是敵人,即便是召喚者自身也會遭遇反噬。
所以五猖兵馬是一把雙刃劍,正統道教術法還是以請天兵天將居多。
張楚逸其實也算半只腳踏入請天兵天將的行列了。
龍虎山天師府的雷法修煉到最高境界,除了能召喚天雷之外,就是請雷部三十六正神下凡殺敵。
因為是煌煌正法,所以只要境界到了,就不會出現任何反噬的情況。
不過張楚逸包括爺爺張懷義,都只學到了雷法的上半部,至于驅使雷部諸神的奧秘,都藏在雷法的下半部里面,只有歷代天師才有資格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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