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可。”賀鈞廷言簡意賅。 孔群那口氣還沒攢夠,就猝不及防地釋放了出來。 他連忙跪地重重磕了兩個頭:“定不負娘娘和陛下期望!” 他小人之心了! 宣王為何能繼位,為何部下甘愿同他出生入死。他必是疑人不用,也不以私情主宰行事。 “去將幾個管事叫來吧。”薛清茵道。 孔群起身要去,甚至已經想好一會兒怎么在他們跟前立起威嚴來…… “不是對你說的。”薛清茵打斷了他的動作。 隨即有個內侍出去了。 孔群明白過來,這樣才是“立威”最便捷亦最有用的法子。 于她來說,不過舉手而為之。 這便是上位者與低位者的差異了。 孔群沒覺得如何沮喪,只想著應當要付出更多,才能做得更好。 沒一會兒,幾個管事都到了。 因莊子愈發大了,管事都不止一個。管后廚的,管馬場的,管前廳的……各個分工明確。 如今他們便都歸屬到了孔群手下。 因是內侍將他們喚來見的人,這般架勢,他們哪有不服之意? “你們自個兒說著話吧。來個人引路,我與陛下要上后山散散步。”薛清茵起身。 這也叫幾個管事松了口氣。 陛下在這里,他們真是連頭都不敢抬。 他們這一走,孔群也就定了定心,認真同幾個管事聊起莊子里的事。 這廂薛清茵坐馬車上了山,途中經過花叢的時候。 “停下。”賀鈞廷突兀地出聲。 “嗯?”薛清茵扭頭看他。心里暗暗嘀咕著瞧著好像……不大高興啊? 卻見賀鈞廷卷起簾子,伸手輕取。 再收回來時,掌中躺著一朵山茶花。 他屈指彈去面上兩只細小的昆蟲,方才塞入薛清茵手中:“茵茵曾贈我,今日我贈茵茵。” 薛清茵頓覺羞愧啊。 她都給忘了! 他還記著! 不過一朵花……她那時是隨手摘的,他卻是正兒八經特地摘的。 薛清茵不由沖他嫣然一笑:“替我戴起來吧。” “嗯。”賀鈞廷應著聲,一手按住她的后頸,一手為她簪花。 山茶花白,卻更襯得她艷。 花枝入發間,賀鈞廷順勢俯身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從前是如何揉皺了那花的,如今便是如何揉得她的口脂暈了色。 薛清茵有些喘不過氣,揪住他的袖口,整個人都倚倒在他懷中。 他在她耳邊啞聲道:“有些醋意。” 什么?什么醋意?薛清茵呆了呆,但賀鈞廷卻沒有要再提起的意思。 這時馬車外響起了吳少監小心翼翼的聲音:“陛下,娘娘,還往山上去嗎?” 薛清茵扯了扯簾子。 出聲的卻是賀鈞廷:“……去。” 吳少監這才敢做主,一行人便又繼續往山上去。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倚著身邊男人,道:“我許久沒騎馬了,我要騎馬。” “身子還未調理好,不妥。” 薛清茵歪頭看他:“陛下不想擁著我騎馬嗎?” 賀鈞廷眼皮一跳。 但這人到底是太能克制了,他道:“來日方長。” 薛清茵癟嘴:“沒趣兒。” 馬車還是一路行到山上。 先前那個差點一頭撞死的養馬老漢,仍然在馬場里頭喂馬。 薛清茵還上前去問了他過得如何。 老漢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面見帝后,慌亂地就要行禮,卻被親衛扶住了。 “先前的賞銀拿去蓋了新屋……”他笑著道。 又說自己兒媳伶俐,在莊子里有個好差事。又說孫女給自己做了個荷包,用麻布縫的,卻很是漂亮。 他還說起自己干的這份活兒…… “冬日里的時候,老漢到山上來看馬,見著馬少了一匹,可嚇死咧。管事說沒事,也不罰老漢。心里頭卻總想著,這是丟了主家的東西,過去是要扭送官府的。”老漢很是誠實地說起此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