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神色殷切,心道哪敢勞動宣王親衛哦? 為首的親衛笑道:“行,你們自己兄弟親近,自己分酒吃吧,咱們也就遙遙共賀了。” “共賀共賀!”校尉說著話,眼淚都要下來了。 “我曉得有的軍中喜歡玩些欺壓小兵的把戲……”親衛笑容微斂。 “是是,咱絕不會做那事!今日殿下賜酒,必是人人都能分得一口!絕不敢少!” 親衛點頭,這才離去。 校尉忍住了腹中的饞蟲,組織人手分下去,還沒忘記言明今日殿下為何賜酒,又令眾人出聲同賀,隨即才一同舉杯飲之。 參軍只覺得喉中一辣,那熟悉的滋味又竄上了心頭。 他熱淚盈眶道:“按功賜酒且不算,今日……今日……”他哽咽著嘶聲喊道:“今日是將咱們視作自己人啦!” 旁邊的校尉,那么大個人,也掩面嗚咽道:“留守興州時,咱們的選擇是對的!咱們也終于做了一回對的事!” “遇此恩義明主,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他們再舉杯。 哭歸哭,是一點沒耽誤喝。 雖然說是各軍共賀,但依舊有輪值把守的人堅守崗位。 只不過是今個兒這么一撥人喝,明個兒那么一撥人喝。 如此換換班,還能算多慶祝了一天呢! 翌日,安西軍從睡夢中醒來,也不敢免了晨練。 等從校場上下來,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便商量起來:“宣王殿下既如此待我們,我們也該多去其他營中走動走動,將來也是兄弟了。” 他們一拍即合,由參軍領了人先去拜會玄甲衛。 這兩廂一交談。 安西軍便也飛快地被同化了—— 好,記住了,宣王妃何等不易,須得牢牢護住她的安危! 這有了共同的信念,才真正好似變作“一家人”了。 這廂飲酒。 那廂卻在寫信。 薛清茵親手糊弄了一封給梁德帝,其余便俱是宣王代筆,然后一齊交予送信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梁德帝聽人稟報信從益州來的時候,他還怔忡了下。 “這么快?” 吳少監道:“定是來謝陛下賞賜的。” 梁德帝輕嗤道:“恐怕是來說朕壞話,哭天喊地撒潑的。” 他說著接過了信。 宮人也垂著頭,靜靜地等待著皇帝閱完信中內容。 通常往后幾日陛下的心情都會大好……他們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能從中受益。 只是……只是今日陛下沉默的時間變得長了一些。 半晌,梁德帝才放下了手中的信,抬頭道:“宣王妃有喜。” 吳少監一愣,而后露出了喜色:“孟降于我大梁在前,如今又是一樁喜事來了。此雙喜臨門,多賴陛下隆恩啊。” 梁德帝:“……拍的什么馬屁,不著調。” 他壓了壓心頭翻涌的情緒,道:“朕只是有些憂心啊……憂心宣王妃的身子,才經了前頭的滑胎之苦,如今就又有孕了。這女子懷胎九月,直至生產下來,都不是什么易事呢。” 這話從一個帝王口中說出來有些怪異,但眾人不覺得怪,只當是陛下對宣王妃當真疼愛到了比親爹還親爹的地步。 有宮人大著膽子道:“若陛下去旨安撫寬慰,有天子之氣護身,宣王妃定能安然無虞吧。” 梁德帝有了些精神,搖頭道:“何須你們來提議?宣王妃已經將自己要的什么東西,盡寫在信里了。” 他道:“下去吧,朕要親自擬個單子。” 眾人應聲退下,不敢攪擾。 梁德帝卻并未擬什么單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