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薛清茵從柜子里翻出來了藥瓶。 那都是宣王備給她的,誰叫她平日里嬌弱呢? 她邁著酸軟的腿,慢吞吞地走回到宣王身邊,學(xué)著宣王往日里的模樣,掀了瓶蓋道:“我給殿下涂涂藥?!? 宣王扣住她的手腕:“不必?!? 薛清茵急聲道:“可是我抓傷了……” 宣王面無表情地道:“我喜歡?!? 薛清茵:“你,你,你……”薛清茵瞬間啞了火。 怎么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種胡話啊? 宣王看著她,突然話音一轉(zhuǎn),問:“你我新婚那日,茵茵怎么沒想過要為我涂藥?” 薛清茵更心虛了。 那自然是因為我那時候又不喜歡你啊,只是貪圖你的容顏和寬肩窄腰,還有你和賀松寧有一戰(zhàn)之力…… “茵茵?”宣王好似有些懷疑了。 薛清茵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那時候都……都叫你弄得氣若游絲了,哪里還有這功夫?” 宣王:“嗯,茵茵說的是。倒是我的過錯。” “嗯嗯,我多大度,我不同你計較?!毖η逡鹈摽诙觥? 說完又覺得不大好。哎,如今應(yīng)該是她哄哄宣王才是。 但宣王卻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道:“是,茵茵大度?!? 薛清茵這會兒才醒過神,覺得宣王好似……當真有些太過寵著她了。 她想說,會把我寵壞吧。 但轉(zhuǎn)念再一想。 寵壞怎么了?理直氣壯做個壞人怎么了? 她多獎勵一下宣王不就好了嗎? 薛清茵湊過去,吧唧親了宣王一口,又恢復(fù)了神清氣爽的模樣:“走吧,咱們也該動身去益州了。” 宣王應(yīng)了聲:“好。” 隨后薛清茵才從親衛(wèi)口中知道,干子旭已經(jīng)是食不下咽,輾轉(zhuǎn)難眠,日夜都想著求見她和宣王,不知求了多少回了。 薛清茵磨了磨牙,道:“叫他難受一下也正好?!? 親衛(wèi)問:“那王妃還要見他嗎?” “去聽聽他還有什么屁話要說吧?!毖η逡鹌沧?。 “我要見宣王……我要見王妃……”干子旭的聲音嘶啞,虛弱,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在院中。 等到薛清茵帶著宣王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敢肯定眼前的景象不是做夢。 “殿下!殿下!”干子旭一邊喊一邊嗚嗚嗚地哭出聲。 薛清茵見狀嘆了口氣,屏退了親衛(wèi)。 院子里一時只剩下他們?nèi)恕? 干子旭胡亂擦了兩下臉,泥污和淚水,還有先前干涸的血跡糊作一團。 狼狽得像個叫花子。 他低聲道:“我先前只想著,王妃為何對此事反應(yīng)如此之大,想必王妃便是章太子的遺孤。可后來又想了想……還有個人能叫王妃反應(yīng)這樣劇烈?!? “那便是……宣王。” “夫妻本一體,你為宣王關(guān)切,你為宣王憤怒,你為宣王傷心……” “真正的章太子遺孤……是宣王?!? 薛清茵耳根有些紅。 但她沒說話。 干子旭喃喃道:“我先前完全不敢往宣王身上想,我沒想過梁德帝會這樣做……他簡直是瘋了……” 尋常人家,把情敵的兒子認作自己的兒子,還能說是故意叫其認賊作父,故意欺辱。 但這是皇家。 梁德帝給了他宣王之名,又抹去了他母親的前事。眾人便只知他是梁德帝的兒子。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在旁人眼中,他是能合法合禮克繼大統(tǒng)的。 干子旭說到此處,抬起頭看向宣王。 但宣王面容冰冷,難窺出他的情緒。 再看薛清茵,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干子旭一下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當真壞掉了。 “我……又猜錯了?” 薛清茵嘆了口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