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帝的賞賜,自然是要薛清茵親自去領(lǐng)賞的。 于是薛家下人又匆匆跑到了許家請(qǐng)人。 薛清茵接了賞,謝了恩。 心道皇帝這口諭里拽的詞兒是越發(fā)離譜了,什么福慧雙全,什么知書達(dá)理? 聽著沒一個(gè)和她沾邊兒的。 薛清茵送走了傳口諭的太監(jiān),然后分外熟練地指揮起下人:“都裝上馬車吧。” “大姑娘,你這……”薛管家臉色微變,期期艾艾地上前,“這怎么都要帶到許家去呢?” “這是自然,我要擺在我的床前,每日睡醒都欣賞一番。” 薛管家噎了噎,只能磕磕絆絆地道:“這、這可是御賜之物啊,若是不慎碰碎了,那是要受責(zé)罰的。” “姐姐。”薛清荷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薛清茵看了過去,便見她跨進(jìn)門來,形容稍顯憔悴,又尷尬又局促地道:“秋心她……已經(jīng)被逐出府去了。” 薛清茵興趣缺缺地應(yīng)了聲:“哦。” “還未恭賀姐姐。”薛清荷說著,眼底倒是沒有艷羨,相反還劃過了一絲擔(dān)憂之色。 薛清荷難以想象,和宣王這樣可怕的人生活在一處,該是何等的難受。 薛清荷頓了頓,又問:“姐姐在許家過得好嗎?”問完,她又覺得后悔。怕薛清茵以為她是在耀武揚(yáng)威。 薛清茵點(diǎn)頭,道:“過得舒服極了。” 一旁薛管家的表情繃不住了,不由道:“大姑娘說的什么話?到底還是只有自己家才舒服呢。” 薛清茵立馬指著他:“你瞧,我當(dāng)主子的,說一句你就要辯駁一句。如此目無尊卑,我在薛家過得怎能舒服?” 薛管家尬在那里,這下是徹底不敢說話了。 薛清茵拿了東西便走,倒也沒與薛清荷過多的寒暄。 薛清荷目送著她走遠(yuǎn),回過神便聽見薛管家問:“二姑娘,今日怎么樣啊?” 薛清荷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有種被考校的壓力。 她低聲道:“靈饈閣的生意還是不見好,茶莊那里也不見起色。而且……”薛清荷強(qiáng)忍著尷尬道:“管事的并不肯服我。” 薛管家無奈,只好教她道:“姑娘應(yīng)當(dāng)拿出主家的氣勢(shì)來,要立威。” 薛清荷更尷尬了:“我立過了。” 這下薛管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低聲嘆道:“那還是二姑娘的脾氣太好了……” 說話間,薛成棟回來了。 薛管家撇下了薛清荷,連忙去和老爺說話。 “薛清茵回來了?”薛成棟皺眉。 “是,又、又走了。帶著陛下賞賜的東西走了。”薛管家還沒忘記加上后半句。 薛成棟臉色一冷:“她把這里當(dāng)什么地方了?中轉(zhuǎn)站嗎?” 薛管家覺得很有可能,但他不敢說。 他甚至在腦中想象了一下此后的每一回,大姑娘來拿了東西便走……那、那薛家會(huì)變成滿京城的笑話吧? 甚至……甚至再往深了想,老爺與大姑娘父女不合,陛下卻依舊賞賜大姑娘,還要夸一句知書達(dá)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換別家的姑娘,婚事都該完蛋了! 這是不是說明……陛下對(duì)老爺本就有不滿? 薛管家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猶豫著出聲:“大姑娘不是打小就怕老太爺嗎?” 聽到這話,一旁的薛清荷都不由渾身一凜。 而薛成棟沒有再開口,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薛清茵回到許家,先將賞賜擺出來,任許家人仔細(xì)觀賞了一番。 賀松寧嘴角都禁不住抽搐,覺得她行事實(shí)在張揚(yáng)。 “如今還未入府,就不怕上頭見了你的舉止,半途變卦?” 薛清茵聞聲搖頭:“哎,大哥說的這是什么話?圣旨為何再三斟酌才放下來,便是因陛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朝令夕改,那成何體統(tǒng)?就算我如今告訴他們,我生不出孩子來,我還有些敗家的怪癖,他們后悔也來不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