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氣氛僵持之時,孟族王道:“我也有一個法子。” 薛清茵:“你說。” “只當(dāng)宣王妃已死,你改換身份嫁給我,如何?”孟族王一邊說,一邊審視著她的神情。 薛清茵面露驚訝之色:“你昏了頭啦?” 孟族王:“你不肯?”他眸光微變:“可見你方才說的話也沒有半點誠心。” 薛清茵才不上他的當(dāng)。 她涼聲道:“你所求是什么?我這副皮囊嗎?” 孟族王道:“自然不止如此。我以為這些日子你已看得清楚,我還喜歡你的……” 沒等他將話說完,薛清茵打斷道:“還喜歡我的身份。” 孟族王失笑:“何出此言?我根本不知你的娘家出身如何……” 薛清茵搖頭:“誰說娘家?搶別人妻子才刺激不是嗎?” 喬騰:“噗。” 孟族王也一下凝住了。 “尤其搶的還是堂堂宣王的妻子……這對梁朝來說是何等的恥辱啊,對你來說,又該是怎樣的得意風(fēng)光?”薛清茵緩聲道。 孟族王又不說話了。 薛清茵問他:“你當(dāng)真舍得下這些?” 孟族王已是不知第多少回嘆口氣了,他道:“你是知我的。” 五個字,意味已經(jīng)分明。 再看喬騰,一張臉憋得通紅,在巨大的沖擊之下,恍惚之中,連氣都快喘不上了。 “此事再議。”孟族王沉聲道,算是暫且落下了帷幕。 益州城中。 喬心玉拖著疲憊的身軀行走著,她的唇干裂起皮,身上衣衫寬大,空蕩地輕輕晃動著,更顯得她形容落魄。 但她提著心,不敢有絲毫放松。 因為幾個士兵緊跟在她的身后。 “找到你的家了嗎?”士兵懷疑地問。 喬心玉編了個借口。 說她是益州人,遠嫁京城。因孕后丈夫納小,一氣之下回了娘家。誰知路上遇了山匪,最后只剩得她一人。 士兵見她確實是有孕的樣子,又狼狽又可憐,便放她進來了。 但又因怕她萬一是梁朝派來的探子,于是裝作擔(dān)心她孤身一人遇著麻煩,便口口聲聲要親自送她回到娘家。 喬心玉被架在這里,退也退不得,只能先進城再說。 她是有娘家在益州。 她的父母都在這里。 可她怎能往節(jié)度使府去呢? 喬心玉眼眶一酸,眼淚滑落了下來。 明明已經(jīng)好不容易來到父母居住的地方,卻見不到他們…… 明明近在咫尺…… 士兵見她哭得默默無聲,心下也禁不住嘆了一聲,嘴上道:“哭什么?我們陪你找啊。你也是不容易……” 到底都是底層人,見她一個柔弱女子,穿得落魄,懷有身孕還落到這樣的地步,心里也難免生出幾分同情。 若是他們的婆娘有孕,哪里舍得來吃這個苦? 這女子既遠嫁到京城,父母卻沒一同搬去。想來也是娘家的后臺不夠硬。 “他們原先住在哪條街的你記不住了。那你家門口附近,昔日有些什么東西,你總還記得吧?種了什么樹?走遠些有什么鋪子?”士兵追問道。 他們幾個都是益州的兵,只是因聽了益州司馬江楠的差遣,才輔助孟族士兵守城。 此地的人家,多多少少他們是熟悉一些的。 喬心玉額上滲出了點汗水。 怎么答? 霎地,她想了起來…… “我家中昔日在益州城中開了個藥鋪……” “哎呀,哪個藥鋪?叫什么?你早說不就是了!” “我不知爹娘遷走了沒有,也可能早被叔伯搶了家財也說不準(zhǔn)……”她苦笑一聲,道:“我娘家姓許。” “姓許,還開藥鋪?這倒沒有聽聞……” “怎么沒有?幾十年前,益州有個許家藥鋪,很是出名咧!后來家里好像發(fā)達了,就不做藥鋪了,改去做其它買賣了……是不是這個許家?” 幾個士兵低聲交談著,然后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喬心玉,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