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薛清茵一行人在干子旭的墳包里留宿了一晚。 茶盞水壺,面盆帕子,被子等等用的都是自個(gè)兒的。 就連糊窗戶擋風(fēng)的,都是士兵們用吳紗蒙上去的。 因薛清茵既受不得苦,又受不得累,此次離京是備足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這會(huì)兒齊齊用上,倒也過得舒心。 巳時(shí)。 薛清茵跨出門來到正廳。 只見干子旭正坐在檐下,嘴里咬著茅針,見她出來便立即起身見了禮。 “宣王妃。”干子旭匆匆起身行禮,還反手掏出一把茅針問她:“王妃要嘗嘗嗎?” 薛清茵:“……請我吃草啊?” 干子旭雖然不敢直視她,但還是咧嘴笑了笑道:“甜絲絲的,爽口著呢。” “聽聞興州仙毫頗具盛名,你便拿這個(gè)來糊弄我?”薛清茵不冷不熱地道。 “小人聽聞王妃不愛吃茶……”他搓了搓手。 薛清茵意味深長道:“你倒是消息靈通。” 干子旭笑得憨厚:“小人自然要打聽清楚,生怕得罪了貴人。” 你這個(gè)得罪和旁人的范疇還真是不大相同。 薛清茵心道我頭一回見比我臉皮還厚的! “窗戶怎么也不糊紙?”薛清茵問他。 “如此夏日里才涼爽,還省了冰咧。” “那冬日里呢?” “多蓋兩層被子就是了。” 薛清茵突地也在石階落了座。 只不過她可講究多了,一旁的弄夏給她鋪了厚厚的墊子。弄臟衣裙無妨,主要是別硌著她,也別冷著她。 與一旁粗放的干子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這……豈敢叫王妃坐石階?”干子旭嚇了一跳。 “坐你那座椅與坐石階有何區(qū)別?” “也是,也是。” “我聽聞宣王說你既修佛又修道?” “殿下美譽(yù)了,美譽(yù)了。咱就是做了幾年和尚,又做了幾年道士。哪里有飯吃便去哪里罷了……” “我猜也是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