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游湖人多聲雜,倒不如在宮中擺宴。” 梁德帝回過味兒來,他驚訝道:“宣王愿借宮宴選妃?” 宣王沉默了片刻。 無人知曉那極短暫的時(shí)光里,他都想了些什么。 只聽見他應(yīng)道:“嗯。” 梁德帝自然不會拒絕,他稍作思忖,當(dāng)即道:“嗯,便以太后之名,邀各家貴女赴一趟宮宴。” 宣王淡淡道:“邀所有貴女。” 梁德帝覺得奇怪。 宣王從來不是貪圖顏色的人,從游湖那日回來就可見他的性情還是和從前一樣。 以致梁德帝都曾疑心過,自己的這個(gè)兒子是不是有什么斷袖之癖。 怎么今日這樣主動(dòng)? 主動(dòng)得都不像是他了。 梁德帝按下心頭的疑惑。 不論如何,宣王肯松口就是好的。 “朕只盼著你能早日大婚了。”梁德帝拍了拍他的肩,語氣低沉。 “叫父皇勞心了。”這話從宣王口中說出來,也還是一副冷冰冰的口吻。 但梁德帝聽了,倒是老懷甚慰,還想留宣王在宮中用晚膳。 宣王卻拒絕了。 梁德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還忙著處置安西軍的事?”梁德帝頓了下,道:“朕早先教過你,有些事,不必太過心善。” 若是薛清茵在這里,聽了這話一定會很吃驚。 因?yàn)樾踉诹旱碌鄣目谥校谒墓骱徒鹑腹鬟€有魏王的口中……竟然完完全全都是不一樣的! 宣王立在那里默不作聲地聽完了梁德帝的話,然后他才道:“不是安西軍。” “那是?” “回城郊練兵。” “哦。”梁德帝皺了下眉,“好吧,朕知道你心中放不下軍務(wù)。宮宴那日留在宮中用膳,不許再推脫。” “兒臣遵旨。” 一旁的近侍像是早就習(xí)慣了這對皇家父子之間不夠親近的別扭的對話,全程都沒有露出半點(diǎn)異色。 薛清茵躺在床上聽了兩個(gè)時(shí)辰的故事。 躺得骨頭都痛了。 就在她忍受不了的時(shí)候,門外響起了宣王淡漠的聲音:“還騎馬嗎?” 他不是回城了嗎? 薛清茵睜大眼。 卻說此時(shí)的薛府上。 薛清荷知道,今日賀松寧也不會來。 他來的時(shí)候越來越少了。 是因?yàn)檠η逡鹱兊迷絹碓綂Z目了嗎? 他終于知道要回去疼他的親妹妹了? 就在薛清荷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際,秋心突然撞開了門,滿臉喜色,興奮得身體都在顫抖。 “二姑娘!御、御醫(yī)來了咱們府上!” 薛清荷想那又如何? 秋心高聲道:“是來給您瞧病的!這是怕您落下什么病根呢!” 她的嗓門之高亢,像是恨不得全府上下都聽見。 “一定,一定是大公子給您請來的!大公子和魏王殿下交好,先前還說要請來給大姑娘瞧病,最后也沒請。如今還是二姑娘的臉面大!”秋心一邊說話,一邊眉飛色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