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是夫人,這是府上大姑娘。”靳祥擦了擦額上的汗,低聲道。 一個婦人局促地搓了搓手,連忙行禮,道:“上回見著夫人帶大姑娘到莊子上來,還是三四年前的事。一轉眼,出落得這般模樣,竟是不敢認了。到底是貴府養貴人呢。” 婦人殷勤得很,薛夫人卻神色淡淡,甚至還顯得有一絲膩煩。 不等她開口說話,突地有個仆役顫抖起來:“來、來了,又來了……” 靳祥疑惑道:“什么來了?” 說著眾人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批盔甲的年輕將軍,領著幾個士兵朝這邊走來。 靳祥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把話說清楚!怎么回事?莊子上得罪兵爺了?” “是、是有些爭執……”為首的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 靳祥冷笑一聲:“今個兒當著主人家的面,都敢不說實話了,將來還了得?” 那中年男子這才道:“這不是前頭柳家莊子那畝地荒了些時日。我們一瞧放著多可惜,就想著去買下來。” 靳祥抿唇:“這事我知道。后來呢?” “后來……柳家莊子不肯答應也就算了,還沖咱們一通譏諷,說把那塊地荒到死,也不賣給我們。” 薛夫人冷笑一聲:“問一句答一句,支支吾吾是什么道理?” 中年男子噗通一聲跪下:“就是底下人斗膽包天,眼見著最近那塊地又開始種了,就想不通把人墑溝給堵了!后來才知道,如今在那里屯田的是玄、玄武軍……” 所謂墑溝,便是引水的路渠。 堵了人家的水渠,是夠惡心人的。 而且還好死不死堵到了人家玄武軍的頭上! 靳祥一聽,差點跪了。 “你他媽……你他媽……”靳祥咬牙切齒。 他就說呢,今日過來怎么外頭就一個仆役,感情是在躲人家玄武軍呢。 薛夫人也有點頭疼。 而且說話間,那行軍士已經走到面前來了。 “今日開了門了?”年輕將軍哼笑一聲。 嚇得莊子上下全跪了:“見、見過軍爺!” 薛清茵:“……” 薛夫人捏了捏薛清茵的手腕,大抵是不想她害怕。然后才轉過身去,拿出幾分侍郎夫人的氣度來,客氣地問道:“敢問閣下是?” “宣王麾下,玄武軍左右虞侯總管杜鴻雪。”年輕將軍客客氣氣地道,“敢問您是?” 眾人聞聲暗暗心道,這么年輕就是一軍總管了?必定很厲害了…… 莊子上下頓時更顯畏縮。 “戶部薛侍郎乃是外子。”薛夫人的聲音響起。還不等她多說兩句。 年輕將軍雙眼一亮,驟然看向一旁的薛清茵,道:“那這是……薛姑娘?!戴著幕離還沒能認出來!” 眾人一怔。 ……認識? 連薛夫人都呆了下。 薛清茵一臉茫然。 啊?見過嗎? 那年輕將軍猛地上前一步,又問:“薛姑娘身體可好?那日……” 說到這里,他又意識到不對,那可不能亂說。 “那日?”薛夫人插聲。 薛清茵倒是知道在哪里見過他了。 就放風箏那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