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種可能?!毙醯馈? “嗯?”薛清茵支起耳朵。 “皇帝病了。” 薛清茵點頭:“唔……這很有可能。若是病了,他難免會覺得手中的權(quán)力在一點點失去,便自然而然急于鞏固皇權(quán)。” “但京中沒有半點風(fēng)聲傳來?!毙醯?。 薛清茵知道他在京中肯定也是留了人手的,他說沒有風(fēng)聲,那就確實沒有風(fēng)聲。 “還有一種可能呢?”薛清茵追問。 宣王看著她:“茵茵這樣聰明,心中應(yīng)當(dāng)有答案……” 薛清茵懨懨地吐了口氣:“……賀松寧?”“但他與皇帝并不親近吧?若皇帝真心疼這個兒子,也就不會讓他給魏王當(dāng)僚佐官。……說起來,賀松寧回去之后能保住命已經(jīng)讓我很驚訝了。” 宣王沒有說破。 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送入京中的“報喜信”到底是成了其中關(guān)鍵。 它讓賀松寧從害死魏王的境地,搖身一變,成為了與梁德帝當(dāng)年處境相似的可憐人。 薄情多疑之人,唯愛自身。 賀松寧便是訴說再多思念生父的苦楚,梁德帝也未必有半分動容。但若是從他身上望見了自己的影子,這才真正插中了梁德帝的心。 “不必為此事憂心?!毙醢矒崴溃骸摆w國公能獲知的變故,應(yīng)當(dāng)是和軍中有干系……若只是以軍隊困我,難成氣候?!? 薛清茵悶悶應(yīng)了聲:“嗯。” 這倒是的。 “趙國公傳遞而來的,不過是一個開始的信號。”宣王道。 薛清茵打起精神:“嗯。須防的是后手。” 宣王吐出兩個字:“許家?!? 他們遠(yuǎn)在益州,宣王府上下鐵板一塊,如今又占盡了地利,當(dāng)真是沒什么短處露在外了。 唯獨許家。 “派人暗殺肯定是無用的,你派了人守著許家。除非……安個罪名將他們下大獄……”薛清茵猜測道。 宣王否定道:“他不會如此行事。” 宣王對梁德帝的了解太深了,淡淡道:“他行事明面上定要漂亮,令天下人盛贊他仁德之名?!? 薛清茵生出個荒謬的念頭:“是和死去的章太子較勁?” 畢竟章太子素有賢名。 梁德帝要勝過他,自然要在明面上竭力做得比他更好。 事實上,梁德帝也的確是個相當(dāng)合格的帝王。 章太子還真不一定有他做得好。 薛清茵滿腦袋念頭亂飛的時候,宣王接著道:“嗯,他會高高捧起宣王府,連同許家也備受優(yōu)待。” 薛清茵咂嘴:“這不捧殺嘛?” 她也是這么建議孟族王的。 薛清茵接著又道:“到時候再編點屎盆子往許家頭上扣?我那幾個舅舅被我恐嚇過,膽子小得很,可不敢胡亂行事。也就只能往他們頭上編些故事了。” 當(dāng)初處置婉貴妃的娘家,用的差不多也是這一手。因為圣寵,依附于徐家的黨羽越來越多。而人愈多,出的紕漏也就愈多。到最后,這艘大船再難前行,徹底翻進(jìn)了水里。 “不必如此?!毙躅D了下,道:“只消讓你幾個舅舅的女兒,嫁入高門大戶?!? 薛清茵啞然:“不錯……只這一手就夠了。” 許家不像徐家。 徐家老太爺自個兒就厲害,門生遍地,因而才須皇帝徐徐圖之。 許家輪不上這樣的待遇。 只給他們聯(lián)幾樁好的親事,自然而然就作了利益分割。 此為分而化之。 “我們要回一趟京城?!毙醭谅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