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疑惑地看著他:“可是……這算獨一份嗎?” “中書侍郎王鵬的家中,曾有寵妾滅妻,逼死原配之事發(fā)生,你可曾聽聞?” 薛清茵搖頭。 也許原身聽說過? 宣王道:“這是因為此事被捂住了。王鵬的原配姓楊。楊氏被逼死之事,她的娘家很快便知曉了。” 薛清茵臉色微微變了:“即便如此,也沒有半點消息漏出。那只能是她的娘家與王家達成了一致,聯(lián)手瞞下了消息。原配楊氏可有兒女?” “有。”宣王點頭。 薛清茵有種說不出的惡心:“她的兒女也知道?也默許了此事被掩蓋下來?” “嗯。”宣王應(yīng)了聲,接著往下道:“刑部侍郎屈晨的妻子于氏突然抱病而亡。實際是被喂了太多的藥,與人歡好后死去。而于氏的情人正是她的公公。她的公公逼迫她已有數(shù)年,外間一點風(fēng)聲不漏。她的丈夫不曾幫過她,她的兒女不曾幫過她。” 薛清茵被惡心到無話可說。 “這便是高門大戶的可怖之處。他們?yōu)楹尉}默?為了前途,為了家族。 “女兒為了嫁個好夫婿,便要忍下父親對母親的剝削,將來才能借得父親的勢,嫁入高門。 “兒子為了順利走入仕途,而朝中多講同窗同鄉(xiāng)同僚之情,他便也要對母親的苦處視若無睹,才能倚靠父親的那些同窗同鄉(xiāng)同僚。 “他們早已不再是楊氏和于氏的兒女。他們被禮教和世俗的洪流推動往前,變成頂著家族倚重與希冀的一具具空殼,為了家族和個人的利益,他們能舍卻一切所不能舍的人和事。” “宣王府不需要再多一具軀殼。” 宣王不急不緩,語氣漠然地說道。 薛清茵一下想到了盧書儀。 盧書儀追到興州去,是因為她真的沒有廉恥之心嗎?是她真的非宣王不可嗎? 還是……家族的重壓之下,讓她不得不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如果說這便是最重要的一道篩選標(biāo)準(zhǔn)。 “那喬心玉呢?你也見過她。她和她們是不同的。她的父母恩愛,她性情也剛強,縱使身在魏王府,她也絕不會變成一具承載他人意志的軀殼……那為何……”不是她呢? 薛清茵的話沒說完。 宣王道:“茵茵,最重要的是……要我喜歡。” 薛清茵啞然。 她舔了下唇,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你……難不成是,見了我的美色,便喜歡上了?那你豈不是膚淺得很?” 宣王抬手,拿過茶盞,提壺傾倒。 茶水傾入進去。 只薄薄的一層。 “從第一面我便知你是不同的。再到金雀公主府上再見。”他說著指向茶盞中的水,“那時只一些。” “只一些喜歡?”薛清茵挑眉。 不過她其實也知道,像宣王這樣的人,在那時不過匆匆?guī)酌婧螅隳苡幸稽c喜歡,已是難得。如魏王那樣才恐怖呢,那就真正是只貪圖顏色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