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面對婁轍的詢問,婁軼并未回答,而是手持那枚竹哨目光向著在場其他五人掃了一眼,似乎在問其他人是否已經準備妥帖。 婁轍討了一個沒趣也不以為意,而是繼續好奇的望著那枚竹哨,目光之中微微閃爍,不知道在思忖著什么。 便在這個時候,婁軼將那枚竹哨放在了口中用力一吹,一股奇異的波動從竹哨當中發出,然而眾人耳中卻并未聽到任何聲響。 商夏的神意感知試圖捕捉并跟隨這一股奇異波動,卻突然發現自身神意正在劇烈消耗,連忙將神意收斂了回來。 與此同時,費股、黃宇、單云朝等人紛紛悶哼一聲,或臉色蒼白,或身形搖晃,而后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最終紛紛保持沉默不言。 很顯然,這幾位剛剛也在試圖通過神意感知捕捉并跟蹤竹哨當中發出的奇異而無聲的波動,然后紛紛吃了一個暗虧。 這個時候,商夏卻忽然感知到一道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正見到婁轍偏過了頭去。 便在這個時候,隨著那一股奇異的波動擴散,眾人所在的這片小樹林開始無風自動,搖晃的枝干發出“嗚嗚”的聲響,乍一聽上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而在這個時候,樹林當中的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他們所在這片樹林應當是一座隱匿起來的陣法,不過這座陣法似乎并沒有其他的作用,僅僅只是能夠將婁軼借助竹哨吹出的那一股奇異波動進行十倍甚至數十倍的放大而已。 “這里……” 黃宇忍不住開口,但還沒有說完便被其他人打斷。 “這一片看上去就像是自然生長而成的樹林所構建而起的陣法,恐怕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夠形成的吧?”費股似贊似嘆的說道。 單云朝看了一眼因為一直吹著竹哨而不敢停息,因體內元罡之氣損耗而神色略顯疲憊的婁軼一眼,沉聲道:“這片樹林中的一些古木,看上去應當不下百年。” 也就是說浮空山,或者說是崇山真人,針對岳獨天湖的算計恐怕早已經在百余年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要知道,在靈裕界九大洞天圣宗當中,浮空山、滄溟島以及岳獨天湖乃是關系相對親近的盟友。 別的且不說,便說當初靈豐界的前身蒼宇、蒼靈兩界在蠻裕洲陸暴露了行蹤,而得到了兩界在星空之中具體位置的靈裕界滄溟島、浮空山、岳獨天湖三大洞天圣宗卻選擇秘而不宣,而是三家聯合組織內部力量發動了針對兩界的第一次遠征。 由此便足以證明三家洞天圣宗之間的關系。 黃宇其實想說的是,他曾經來到過這片樹林,并在這里與岳獨天湖的那位內應見過一面,只是…… ………… 而就在距離這片樹林數十里之外的一處被陣法守護的山頂之上,被五座山峰所拱衛的湖水畔的一座閣樓當中,一棵被用來裝飾的盆植仿佛被湖面的微風吹拂一般輕輕晃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奇異而無形的波動開始在閣樓當中蕩漾開來。 便在這個時候,這棵盆中所在的閣樓忽然變得陰暗了許多,一只手掌忽然探出撫在了搖曳的盆植之上,同時也撫平了那一股奇異而無形的波動。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 一道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低語忽然想起,當真正的湖面上的輕微吹拂而來之際,那只手掌已然消失在了閣樓之上,但這一次那棵盆植卻并未在微風之下搖曳。 但當湖面威風停止吹拂之際,那株原本屹立不動的盆植卻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拂動了一般,忽然間左右搖晃了三次。 ………… 樹林當中,婁軼還在以消耗體內元罡之氣為代價用力吹著口中的竹哨,然而原本隨著竹哨的無形波動而發出各種“怪叫”的山林樹木,卻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的戛然而止,任憑婁軼如何再吹口中的竹哨,卻再無任何波動擴散開來。 “這……” 商夏適時的表現出了疑惑。 婁軼將竹哨取下便重新收起,這才勉強笑道:“岳獨天湖之上的內應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婁轍當即問道。 婁軼卻沒有回答他的詢問,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單云朝,道:“單師兄,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件老祖的東西?” 單云朝聞言一怔,道:“有是有,可那物卻并非是師祖所予,而是師祖當年贈予老師,而我當初拜入老師門下成為真傳之際,老師又轉贈于我……” 婁軼點了點頭,一伸手道:“是了,就是那物!” 單云朝略顯遲疑,但最終還是從袖口當中掏出了一把折扇交給了婁軼。 “單師兄放心,此物過后必定物歸原主!” 婁軼接過折扇先是笑著說了一句,然后便在眾人面前直接將這把折扇打開,并將扇面展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拿眼望去,卻見扇面之上原本是一副簡單的山林水墨圖,寥寥數筆卻勾勒出了一片在山風吹拂之下搖曳的山林景色。 “這不就是當下的情景么?” 婁轍顯然是眾人當中最為心直口快之人。 可便在婁轍話音剛落之際,卻見婁軼直接掐破了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了其中一根扇骨之上。 那一滴殷紅的血跡當即沿著扇骨延伸而上,并很快便流動到扇面之上,并最終滲入到那一片水墨山林當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