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了一百來米之后,陸岑音忍不住了。 “那些人都是干啥的啊?” 我回道:“算盤佬,專門跑江湖幫人干仗的。” 陸岑音:“……” 這種算盤佬,一般北方比較多。 他們通常手拿著算盤,渾身赤膊,在魚龍混雜的地方走來走去,不斷呼啦啦撥弄著算盤珠子,也不吭聲,北方話算賬等同于干仗,了解江湖規矩的都懂。 你只要給了他們錢,可以指哪兒讓他們打哪兒。 算盤佬打完了人之后,迅速換下一個城市,這是一種討生活的方式。 以前科技不發達,被打之人報官也沒用,等報完人家已經走了,誰雇傭他們的,根本不知道,只能吞了啞巴虧。 算盤佬身邊的算盤分為金邊、銀邊、銅邊。 通常很少算盤上鑲金邊,因為同行見了,不服容易互相干起來。 敢鑲金邊的,必定干仗多、狠、手藝好、信用好,不怕同行挑釁的。 光頭龍哥這種社會小雜碎,今天手腳必斷、牙齒也肯定保不住了。 隨著社會發展,這種跑江湖的算盤佬越來越少。 但我沒想到,金陵渡口今天剛好來了一隊北方算盤佬,還是金邊算盤。 別人不認識,我卻認識。 不想臟自己手,給他們做一筆生意,正好合適。 陸岑音了解了內情之后,白了我幾眼:“你真是個妖孽!” 一個小時之后。 我們把聾媽的板車推到了她家門口。 聾媽開了門,讓我們進來。 屋子非常小,但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凈、整潔。 之前聾媽跟我們往回走的時候,我就發現,聾媽雖然收破爛,但身上卻非常整潔,白白的頭發也一絲不茍。 陸岑音很擔心聾媽的傷勢,打著手勢問聾媽,家里有沒有正紅花油。 聾媽也比劃著回應她。 她們之間曾有過一起生活的經歷,互相之間溝通沒有太大障礙。 陸岑音按聾媽手中比劃,在抽屜里找到了一瓶正紅花油,開始無比溫柔給聾媽涂紅腫的臉,以及被踩出血的手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