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匠人的絕活,真的不是機器所能比擬的。 胡三秒足足花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將手中那根樟木段刨完。 我以為他要結束了。 誰知道。 他又拿起了另外一柄黃花油梨木刨,重新搞了一根樟木段,繼續開刨。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只得獨自泡茶喝著,看著他刨木。 刨花從刨口溢出卷曲的形狀,一片一片的,真的讓人非常之解壓。 我口中喝著茶,心中竟然有一種看不膩的感覺,剛才教訓油膩胖子之時溢出來的那股戾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不知不覺之間。 胡三秒連續用三柄黃花油梨木刨,刨光了三根樟木段。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但我在旁邊看著,好像僅僅才過去了幾分鐘,非常神奇的一種神游狀態。 這種狀態,以前只有我在站樁站了一天之后,整個人徹底通泰才會出現,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輕而易舉地獲得了。 我對眼前這位胡三秒尊敬之心油然而生。 胡三秒拿起了三柄黃花油梨木刨,仔細地瞅了好一會兒,嘴里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十年了,我還是不能看出它們的區別。” 他仔仔細細地清理抹干刨子,顯得對它們極為愛惜,爾后,又攏了一攏地面上的刨花,堆放在角落里,洗干凈了雙手,來到茶桌前的小凳子坐下。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 胡三秒吹了一吹茶湯,淺嘗輒止地喝了兩口,問道:“小伙子,你來找我解機關?” 我回道:“胡爺高明。” 胡三秒點了點頭:“來找我解機關之人很多,但能夠安靜地坐下來看我刨花之人,當真寥寥無幾。” 我無比坦誠地回道:“胡爺并非刨花,而是在刨心。剛才胡爺說我戾氣很重,晚輩確實在被人觸犯到心中傷疤之時存在這個問題。感謝胡爺,今天讓我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寧靜致遠。” 胡三秒聞言,神情頓時一愣。 隨后,他無比贊賞地沖我點了點頭:“不錯,孺子可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