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總瓢把頭回道:“小伙子步履鏗鏘,樁穩行勻,顯然一流武技傍身,乃江湖人士。你進來之后,第一眼掃描了屋內古董,目光犀利,神光頻顯,大鑒師風采。先挑糧幫門,后遞藏字詩,逼迫垂死中的老夫驚坐相見,頂級做局者風范。長江后浪推前浪,老夫實在佩服!” 我頓時有些汗顏。 原來打算跟總瓢把頭先打一打太極來著。 但這老江湖如一把螃蟹剔刀,將包在外面的硬殼全給剔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了一丁點肉沫暴露在外。 我回道:“老爺子眼光毒辣,我確實屬古董行當的晚輩……” 總瓢把頭打斷道:“先容老夫再猜一二。老夫乃垂死之人,不久將埋骨于地,老糧幫自有人才會接手,你若真要挑老糧幫,憑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去吃掉幾大彩頭,摧毀老糧幫的中堅力量,可你今日卻舍本逐末來找我,證明你的本意并不在老糧幫。” “老夫人生分上下半場,上半場玩古玩、下半場入乞行,你此番來既不為乞行之事,必為古董行之事。依我來看,小伙子人中龍鳳,天下珍玩若囊中探物,肯定不是為獲寶而來,你來找我,實則為了找人。老夫的猜測可對否?” 我:“……” 以后誰再跟我說莆田系醫院治病不行,我特么跟誰急! 就剛才醫生打他的那一針,妥妥復活了一位驚世大妖! 我坦率地回道:“確實如此!” 總瓢把頭聞言,笑了。 皮包骨的臉,笑起來其實非常難看。 但卻有一種小孩猜中了游戲結局的開心。 男人至死是少年。 估計就是講得這番情景。 總瓢把頭繼續說道:“小伙子,你不采取奪碗、挑門、揭傷疤的辦法,今天不可能見到我。但這些事你既然做了,卻不能輕易這么過去。老夫還沒死呢,可不能見著老糧幫的門楣上糊著屎不擦啊。” 這算是來正題了。 我回道:“老爺子需要我怎么致歉?蘇塵不才,但闖一闖前輩設下刀山火海陣的膽量還是有的!” 總瓢把頭聞言,艱難地頜首:“謙遜大氣,膽識過人,真不錯!既然你是為古董行之事而來,那我們就用古董行的辦法來解決。” “如果你能贏,可以留下來咱們繼續聊聊天。如果你輸了,踹門的腳、拿碗的手、做局的腦子,全都留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們已經進來了,插翅難飛。 要么虎口拔牙成功。 要么葬身虎口。 總瓢把頭剛才那番話,只是告訴我,贏了,前面我設局來見他之事,不管他感到多屈辱,可以一筆勾銷,給我一個繼續聊天的機會,但并沒有說會把我想要知道的告訴我。可一旦輸了,手腳沒了,所謂做局的腦子沒了,就是隨便給我喂點藥,我會變成傻比。 這賭注非常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