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清將杯中酒給喝了,長嘆了一口氣。 “不怕你們笑話,在老家我還有一位酒鬼老爸,他爛賭成性,一輸錢就打人。有一次,把我打得躺床上半個月起不來,還有一次,他將我頭摁水桶,差點淹死我。我怕被他打死,就跑出來了。可來金陵后,我沒文憑沒技術,只能干這行。” “姐起初也賺了一些錢,這房子是我租的。房東人在外地,二千塊一個月,當時還租得起。但后來遇上了胡三這個港比養子,他騙了我,還拍了我照片,從我身上搶錢,如果不從,他就會把照片寄到我老家去,我惹不起他……” “后來我實在租不起了,才想到招合租。因為我身上錢全被胡三搶光,沒錢寄給老爸,他便空手套白狼去賭,還出老千,結果被人打成了瘸子,一點勞動能力都沒得了。而且,他最近還得了肝硬化腹水。” “醫生說,他沒得救了,可能一年時間存活,只能吃藥緩解痛苦。我在老家雇了位保姆照顧他,每月工資一千五,加上生活和買藥,四千塊。我天天賺錢,但還是不夠。我現在想寄二十萬回去,讓他好過一點,自己拿二十萬去做點小生意。” 許清在講這事之時。 眼眶紅的,噙著淚珠。 但嘴角卻一直微微往上翹,笑著。 這是一種對命運的不甘與委屈。 以及。 內心深處的不服與倔強。 我們聽完,非常不是滋味。 肖胖子說道:“姐,這可不行,你拿大頭,我們拿小!” 我也是這個意見。 許清賺錢不容易。 她拿那一點錢,很快就會消耗光。 我打心底不愿她再做這種事。 可許清卻說,錢不是她賺的,是我們拿命換回來的,她如果拿大頭,會良心不安。 一晚上糾結沒結果。 到最后。 許清干脆說道:“要不,我們每人拿三十萬,剩下的錢買房子好伐?” 這方案,我們還沒想過。 許清說:“這棟房子的房東,他兒子在哈爾濱,不會再回來了,早問我要不要買。我沒錢,也沒所謂的。但你們兩個,可還沒成家咧。到時彩禮、五金、婚禮開銷……噢呦,可不得了。” “到那個時候,用錢不要太多哦。我估計房子一定會漲價,你們誰先結婚,咱把這棟房子給賣了,即便三分之一,也可以起一筆大作用。” 女人。 對房子的敏感。 與男人完全不在一個維度。 現在回想起來。 許清當時的決定,是多么英明。 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表示同意,讓許清去辦。 當天晚上。 肖胖子爛醉如泥,澡也沒洗,躺在我的床上睡,呼嚕聲震天響。 許清洗完澡之后,穿著一套清涼無比的睡衣。 她先進了自己房間。 一會兒之后。 她走了出來,在房間門口婷婷裊裊地站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