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也許我的眼神太過凌厲。 疤師傅的身軀明顯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調整過來,鼻尖冷哼一聲:“你要開就開,不開趕緊滾蛋!別耽誤老子做生意!” “我問你剛才說什么?” “說什么?!我說你是一條吃到了新鮮屎的蠢狗,不服啊?!” 美女攤主聞言,俏臉稍帶一絲不悅,轉頭皺眉制止道:“王叔,你別亂說話!帥哥,你要繼續開嗎?” 我說道:“咱玩大點?” “你想怎么玩?”美女攤主嘴角上揚,略帶戲謔地問道。 我手指了指邊上那個拋光的疤臉師傅,問道:“你能作他的主嗎?” 美女攤主聞言,神情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又點了點頭:“能!” 我說道:“加點注。若再開出紅色,一顆給一萬塊,再讓他給我認真磕一個,行嗎?” 此話一出。 疤臉師傅瞬間從攤位上竄了起來,鐵鉗一般的手掌,一把拎起了我的衣領子。 他的掌心全是老繭,掌背青筋暴凸。 這是練過外家功夫人才有的手。 疤臉師父怒目圓睜,竟然閃出一絲常人眼中少見的殺氣,面目猙獰:“你特么是來砸場子的吧?!” 現場買菩提的人見狀,嚇得紛紛往后退,離得遠遠的看熱鬧。 古董文玩,天下并無統一鑒定標準。 江湖立足,全憑面子和招牌。 但凡是行內人,把這兩樣東西視重若個人生死。 他們懂得探口,是行內人。 我剛才那句話,擺明了要將他們那兩樣東西摁在地上瘋狂摩擦。 疤臉師傅被徹底激怒了。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過于年少氣盛,把過往的傷痛,視為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美女攤主本來頗具親和力的俏臉,也立馬沉了下來。 她抬手先制止了拋光的疤臉師傅,反復打量我幾眼,秀眉一動,問道:“那你加什么注呢?” 我伸出了手:“若開出其它顏色,我寄存一根手指!” 兩千年左右,受港市古惑仔電影的影響,社會治安不大好,這在古玩界體現的更盛。 但治安再怎么不好,他們當然不可能現場就砍我的手指。 所謂寄存,就是愿賭服輸,等于簽下契約,手指隨時可以來取。 不怕你跑。 天涯海角,只要你還活著,手指便永遠是莊家的。 此話一出,美女攤主那若秋水般眸子,眼角竟然微微上挑,充滿了可憐、鄙視與挑釁的意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