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為一口茶,一個認(rèn)同,一個喜好,莊菁覺得和這位神秘元公子交流,顯得十分自然與無比順暢。 正所謂人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畢竟美貌才女所愛慕的,大多是風(fēng)采高絕的大才子,或是安邦定國的大英雄。 如果兩者合一,那更是讓人動心蕩魂。 她對這位唐突而來的神秘元公子,有一種初識知己的舒心感覺。 “不錯,沏茶直飲,去掉繁瑣的蔥蒜等作料,反而更能顯出本意,好像濃妝艷抹的涂鴉,反而不如返璞歸真的本色更能打動人一般,不知公子是否贊同呢?” 莊菁眸光燦燦地看向他的臉龐。 元智思忖一下,頷首微笑道: “姑娘說得有道理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種繁華落盡之后,得到了真淳,才是最舒服的!” 莊菁聞言滿目神采,小心臟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陣狂跳,面色潮紅。 不只是因為對方贊同她的觀點,而是他說出一番比她形容的更加貼切的話語。 而且,元公子的用詞很新穎,精煉,大都不曾聽過,但含義貼切,易懂。 莊菁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心已確定,以前那首堪稱傳世的詩詞,如同剛才那句,都是這位元公子本人所作,隨手拈來,脫口成章。 因為此情此景,此言此句,無一不在彰顯他那過人的氣度和文采。 一向見慣了長安才子俊杰,文人墨客的莊菁,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眼前叫元公子的不速之客,的確有些不同與常人的風(fēng)采。 大才,即是皇子,將來一定能問鼎天下。 莊菁姑娘的內(nèi)心,已然對眼前的俊男才子,下了定論。 跟他相處在一起,宛如春風(fēng)撲面,輕松自如,還能聽到許多充滿哲理和慧睿的說辭,甘之如飴。 “元公子可知小女子的身份?”莊菁忽然開口詢問道。 元智聞言,心里暗暗吃驚。 她問得模棱兩可,這是在試探嗎?還在暗示些什么? 看架勢,孤也只能是裝傻充愣,先打個太極拳回敬。 只見元智的面目表情,略微顯得有點茫然,他淺淺一笑歉意道: “本公子是個宅男,耳路不聰,尚未知莊菁姑娘的出處,今晚也是慕名而來,愿聞其詳。” 元智的太極拳打得還是蠻有水平,他用‘慕名而來’做反向試探,看看對方的反應(yīng)。 嘿嘿,把球又踢了回來,這位皇子還挺狡猾的嘛。 莊菁暗自腹誹,臉上卻鎮(zhèn)定自若。 她只是淡淡一笑,顯得明眸皓齒,儀姿優(yōu)雅,堪可入畫。 又見她纖纖素手輕抿了一下唇邊,含笑道: “元公子不必惶措,本姑娘沒有絲毫責(zé)問之意,既然是相識,又說得投緣,出于禮節(jié),應(yīng)當(dāng)告之。” 她也是裝傻充愣。 意思是說,她現(xiàn)在要挑明展示地,指在紅袖閣里的身份,沒有其他可能。 反正都是高手,千年狐貍,在相互欣賞中不妨礙使招作試探。 “哦,原是這樣,那請莊菁姑娘明言,元某愿洗耳恭聽就是!” 元智抿了口茶,神色自若地說道。 莊菁點了點螓首,略有一些羞赧,似乎又難以啟齒。 她的目光在躲閃,下意識地看向了窗外的街面,那里是燈紅酒綠,喧鬧紛亂。 停頓了片刻,她才悠悠說道: “莊菁眼下是紅澗坊的魁首,卻是歡場之人,請元公子莫要介懷,輕蔑小女子才是!” 元智聽罷,淺淺一笑道: “姑娘此話都說到哪里去了,長安城里有名的美貌才女,元某能有幸一見,焉敢輕蔑?” 他說得既真誠又嚴(yán)肅,眼神中還很是清澈,沒有絲毫褻瀆之意。 千年狐貍,活脫脫戲精。 莊菁畢竟年輕,她哪有這本事認(rèn)破太子爺?shù)某歉瑓s已感受到對方的真誠。 在確定元智沒有輕視、鄙夷她出身煙花之地的身份,內(nèi)心稍安。 雖然她潔身自好,才學(xué)過人,平時里舞弄墨寶,結(jié)交不少學(xué)士才子,還有點傲王侯,淡公卿,孤芳自賞。 但是在其內(nèi)心深處,對眼下自己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尷尬與自卑。 這世上,雖有出污泥而不染一說,但又有誰能保證,此花,真乃出污泥而沒染? 元智何等聰慧,他猜測到對方的心思,安慰道: “姑娘勿輕自憐,以你才貌無雙,圣潔自好的口碑,相信只要進入長安風(fēng)月場的人,都能理解姑娘的難處,還有那份最初的堅持。” “在元某眼中,莊菁姑娘便如一朵清新雋永、白皙俏美的水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輩同仁,皆當(dāng)敬允!” 元智窮盡贊美之辭,宛如濤濤江水奔騰而去,其用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