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得瑟的俞萍瞬間蔫了。 “奶奶,爸爸決定開春做手術(shù)嗎?” 俞非晚想到老太太對付婆子說的話,岔開話題道。 老太太點頭“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時不時下雪,去市醫(yī)院一趟不容易,更別說家屬還得來回跑。” “再加上快過年了,醫(yī)生說也不急這一時半刻,就商量了商量,等來年三月份春耕之后再去做手術(shù)。” “這地,也不能不種,你媽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得在家看著鵬鵬,做飯。” 俞非晚思忖,春天不冷不熱,也是個做手術(shù)的好時機(jī)。 等天氣炎熱了,刀口也長得差不多了,不至于感染。 臨到家時,老太太和俞萍俞非晚兵分兩路。 老太太回家做飯,俞萍俞非晚去郭婆子家接俞鵬。 郭婆子性子爽利又熱情,家里頭也是三世同堂熱熱鬧鬧。 宅子,不是獨門獨戶。 穿過早已坍塌的大門,又是一道門,一座有了年份的老宅子,被一分為四。 數(shù)十上百年前的奢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蕭索,平凡古舊的煙火氣。 那些精致的雕梁畫棟,塌的塌,砸的砸,涂的涂。 郭婆子一家住的是繡樓旁的幾間房,繡樓二樓的木門用鐵鎖鎖的結(jié)結(jié)實實,就連窗戶都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樓梯上積著未化的雪,沒有被雪覆蓋的地方是厚厚的塵土。 顯而易見,這座繡樓已經(jīng)太久沒有人踏足了。 不同于繡樓的孤寂凄苦,數(shù)米遠(yuǎn)的郭婆子家熱火朝天,小孩兒追逐打鬧的稚嫩聲音似是都能驚落樹上的雪。 這宅子,幾十年前,沒點兒身份沒萬貫家財可能沒資格住,也住不起。 真真正正地主鄉(xiāng)紳才能建得起的宅子。 她從不知,青磚瓦房的小院不遠(yuǎn)處竟是這么一座充滿了歷史印記和故事的大宅子。 “郭奶奶。” 俞萍脆生生的聲音,讓俞非晚逐漸飄散的思緒慢慢回攏。 “姐!” 回應(yīng)俞萍的是俞鵬歡快雀躍的聲音。 下一秒,門被從推開,俞鵬小小的聲音就像是八爪魚一樣抱住了俞萍。 俞萍眼疾手快,用手撐住了俞鵬的黑漆漆的小臉。 “撒手!” 俞非晚很是沒有共患難精神的后退一步。 小泥人? 不對,更確切的是小炭人?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失去下煤窯挖礦了。 郭婆子緊隨其后,慈眉善目,帶著些歉意“家里頭小孫子愛玩愛鬧,連帶著鵬鵬也玩瘋了。” “等我給他洗洗,你再帶他回吧。” “不用不用。”俞萍笑著拒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