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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話音一落，坐在一旁的沈暨白夾著菜的筷子抖了抖，從樓上下來的沈淮景在季楠知身邊的位子上坐下，也沒說話。

    老太太見他們表情都有些異樣，看向季楠知，“是允雯嗎？你不是一向跟陸家那小姑娘走得近嗎？她也來過幾回家里，奶奶瞧著也喜歡。”

    “不是，是允雯的哥哥。”季楠知若無其事的把菜送到嘴里。

    老太太擎著笑的臉動了動，“允雯的哥哥……陸今安？”

    她說完，看了一眼什么反應都沒有的沈淮景。

    “嗯，碰巧遇到。”季楠知說著。

    老太太這才松了一口氣，“碰巧遇到啊。”

    “嗯，今安哥自己開了家餐廳，挺好吃的，下次我帶奶奶你一起去吃，真的很不錯。”她看著老太太說著。

    老太太愣了一下，笑著點頭，“啊……這樣啊，那，那下回奶奶也去嘗嘗看，陸家那小子以前小的時候也常走動，就是他性格比較好靜，跟暨白他們不是很玩得攏。”

    老太太回憶著十幾年前，一群小子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隨后看向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沈淮景，再看向季楠知，“那剛才今安送你回來的，你們下午都在一起？”

    老太太其實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兒多了，但是，看著某個只知道吃飯，還吃得下飯的臭小子，她就來氣。

    季楠知也感覺到了一絲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只愣愣道，“也沒干嘛，就，他陪我看了場電影，然后就回來了。”

    她說完，覺得餐桌上氣氛有些異常，沈暨白聽著一老一少的對話，卻滿臉看戲的瞅著那個不緊不慢吃飯的人。

    老太太此刻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瞪著沈淮景，眼底寫滿了不爭氣，這墻角都不用等別人來挖，自己先把整堵墻推倒了……

    “我吃完了，奶奶，你們慢吃。”全程來得最晚，什么都沒參與，就連氣氛都沒貢獻一點的沈淮景放下筷子看向奶奶。

    老太太嘴角抽了抽，“呵，吃這么快啊？沒噎著吧？”

    “咳咳……”沈暨白聽完，憋著笑，一陣咳嗽。

    沈淮景看向他，“堂哥好像噎著了。”

    說完，朝著樓上走去。

    晚餐在極其復雜的氛圍中結束，似乎只有季楠一個人沒多想什么，但是她總覺得他們幾個都怪怪的，最可疑的就是老太太。

    吃完飯，她去院子里散了會兒步，冬天的花園里，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樹還生機勃勃，幾株臘梅倒是有開的跡象了。

    她攏了攏外套，準備回屋里，但是，她下意識地抬頭朝二樓的一扇窗戶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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